裴怜云先是一喜,随即又拉下脸:
“我不和离,等你姐夫来了,你帮我好好敲打他一番,叫他以后不敢再看低我就行了,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离了又能怎样?”
“......”
裴砚知皱起眉,眉间有隐忍的怒气,“你也知道你三十多岁了,怎的想法还如此幼稚,姓肖的看低你,不就是因为你一味忍让?
你知道他为何来得这么慢吗,他是一路上逛着花楼过来的,这种人你还指望他能真心悔改和你好好过日子吗?”
裴怜云的脸色变了变,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固执道:“那我也不能和离。”
裴砚知深吸一口气,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幸好这是他姐,换了旁人,恨不得一巴掌打醒她。
“长姐先别急着做决定,回去好好想想再说吧!”他不再多言,拉着穗和就走。
裴怜云本来是想劝他的,被他提起丈夫这茬,便也无心再理会他,低着头满腹心事地走了。
穗和被裴砚知一路牵着手去了书房,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跟着裴景修住在金陵时,她见过一两回裴砚知的母亲。
那是一个极其严厉又恪守各种规矩教条的老太太,裴怜云除了没有她强势,别的哪哪都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