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阿义含泪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也是没办法了,才私自跑到揽月阁去找长公主。
老太太这阵仗,眼下只有长公主才能压得住了。
但愿大人不要怪他自作主张。
祠堂里,裴砚知急促地喘息着,伸手捧住穗和的脸:“疼不疼,你这傻姑娘,以后不许这样......”
穗和看着他,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
后背那一点疼,远远比不过她的心疼。
她不过挨了一下,在她没回来之前,大人不知道挨了多少下。
她只不过抱了抱他,胸前的衣服就被鲜血染红了。
她不敢相信,世上会有如此狠心的母亲,这么好的儿子,竟也舍得往死里打。
她跪坐在地上,把裴砚知搂进自己怀里,哽咽道:“大人才傻,大人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任她责罚,便是不为自己,也想想我呀,我的心都快疼死了......”
“没事的,不用担心,我是男人,这点伤不算什么。”裴砚知低声安慰着她,在她怀里虚弱地喘息。
长公主没有立刻叫裴老太太平身,迈步进了祠堂,站定在她面前:“老太太好大的威风,敢问裴大人犯了什么罪,你要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裴老太太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振振有词道:“回长公主的话,教导子女是为人母的责任,老身教训不懂事的儿子乃天经地义,区区家事,不劳长公主费心。”
“呵!”长公主冷笑一声,“老太太好口才,你教训儿子本宫自是管不了,可你打的是朝廷的二品大员,是大庆朝堂的顶梁柱,是我皇兄的左膀右臂,本宫如何管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