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再来问,便是真正的关心,也显得假惺惺。
大夫背着药箱出去,和候在外间的长公主等人说明了情况,长公主让人赏了他一锭银子,嘱咐他开最好的药方,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早晚两遍来复诊。
随后,长公主又把裴老太太叫了出去,屏退众人,与她单独说话。
“老太太,你也看到了,你这一顿打非但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反倒让你儿子与穗和的感情更上一层楼。
况且裴爱卿是都察院的最高长官,说他日理万机也不为过,你可知他卧床几日,要耽误多少政务?
你口口声声说你身为母亲的道理,你这个小家再重要,能重得过朝堂吗?
本宫念及你是裴爱卿的母亲,不去计较你先前的无理,但你若还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惊动了天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裴老太太经过这一番折腾,早就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被长公主教训,红着老脸不敢反驳。
“长公主教训的是,方才是老身冲动了,请长公主恕罪。”
长公主又道:“你之前说得也对,本宫虽为公主,也不能随便插手臣子的家事,
但本宫与裴爱卿交情匪浅,全当是从他朋友的角度,奉劝你老人家一句,
你若不想失去这个儿子,就不要再以你的老观念来约束他。
他已经是朝廷二品大员,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比你这个后宅妇人清楚明白,根本无须你再拿着棍棒来监督他。
棍棒底下不光出孝子,还会出逆子,你儿子,显然属于后者,本宫言尽于此,你自个多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