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这样了,却还惦记着穗和的那一戒尺,怕她受伤,怕她疼。
穗和哽咽着将一张流满泪的小脸埋进他手心里:“大人疼,我就疼,大人快些好起来,我就不疼了。”
“别哭,我也不疼,真的。”裴砚知认真地撒着谎,手指帮她擦拭腮边的泪。
可她的泪那么多,擦了又流出来,擦了又流出来,怎么擦也擦不完。
“小哭包,别哭了。”裴砚知说,“我一直哄你会很累的。”
“好,我不哭了。”穗和吸着鼻子,努力将眼泪憋回去。
裴老太太坐在一旁,黑着脸听两人喃喃絮语,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儿子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那小蹄子,对她这个当娘的,却是提都不提。
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他还没娶媳妇呢,自己这个亲娘在他心里已经没有地位了吗?
正想着,就听裴砚知对穗和说:“你哭花的脸,好像我小时候捡到的那只小猫,可它后来被母亲摔死了。”
裴老太太心头一跳,身子僵住。
她以为小孩子忘性大,会很快忘掉一些事情,没想到儿子居然到现在还对那件事耿耿于怀。
他都当上左都御史了,却还想着一只小猫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