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义领着刘院判过来,给裴老太太扎了针,放了点血,老太太很快就醒了过来。
醒来只看到阿义,没看到裴砚知,气得拍着床板道:“那个逆子呢,还不快点把那个逆子给我叫过来。”
阿义说:“大人在陪穗和娘子,没时间过来,您老人家还是好生歇一歇吧,养足了精神才好上路。”
阿义平时不这样,只因见识过老太太的狠心,又替自家大人和穗和娘子感到委屈,才故意阴阳怪气地拿话气老太太。
老太太果然气得要死,差点又昏过去:“什么上路,上什么路,裴砚知他还要为了一个贱婢杀了亲娘不成?”
阿义心中暗爽,面上正经道:“老太太误会了,小的说的上路不是那个意思,是送您回老家的意思。”
回老家?
裴老太太一听更加来气:“谁说我要回老家了,我不回,砚知一天不和那个贱婢划清界线,我就一天不会回去。”
“是大人说的。”阿义幽幽道,“大人已经安排好了人手,今天就要送您上路。”
老太太听到上路二字就觉得晦气,恨不得给阿义两巴掌:“你给我闭嘴,马上把砚知给我叫过来,他不来,我就死给他看,我死了,他可是要回乡丁忧三年的,你问他这官还想不想当了?”
“那您稍等,小的再去请示大人。”阿义还有别的事要忙,不想和她多说,留下刘院判就走了出去。
裴怜云守在床边,等阿义走了,才怯怯地问老太太:“母亲,咱们这回是不是真把砚知惹恼了?”
“惹恼了又怎样?”裴老太太狠狠瞪了裴怜云一眼,“我是他亲娘,他再恼能把我怎么样,他敢不听我的话,我就让他给我收尸!”
“......”裴怜云心里乱乱的,也不知道该怎样才好,默默闭了嘴,想着等裴砚知过来之后再好好劝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