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叫她起来,黑着脸问长公主:“萧揽月,你闹够了没有?”
“我没闹。”长公主说,“我已经看过穗和脚上的胎记,和画上画的一般无二,皇兄只要将那幅画拿出来,再请母后和皇嫂来验证一下便知真伪。”
“荒唐!”皇帝怒斥,“母后一把年纪,你怎好为了这点事一次次劳动她?”
“皇兄不愿意劳动母后,叫皇嫂和后宫妃嫔来验也是一样的。”长公主说,“另外还要将国公夫人和宋妙莲传来让她们当众对质,到时候谁真谁假诸位爱卿自有论断。”
“萧揽月,你还嫌这事闹得不够大吗?”皇帝拍着龙椅怒斥。
“为了一个二品大员的清白,为了陛下的朝堂清明,为了给百姓一个交代,闹一闹又有何妨,难道陛下一点都不在乎真相如何吗?”
清亮的女声响起,大家起初以为是长公主在说话,随即又意识到不是长公主的声音,全都惊诧地看向跪在地上的纤瘦身影。
算上这次,这姑娘总共来过宫里三次,似乎每一次都有很大改变,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大胆。
现在都敢当众反驳皇帝了。
皇帝也觉得穗和很无礼,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陆溪桥连忙出列替穗和说话:“陛下,这姑娘话说的直,但道理是通的,反正她来都来了,闹都闹了,难道就这样什么也不问就散朝各回各家吗?”
“你快闭嘴吧!”皇帝听到他说话就来气,可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
事情已然闹开了,不问个清楚是不能散场的。
皇帝无奈,只得叫人去传宋妙莲和国公夫人,又让长海亲自去请皇后和几位位分高的妃嫔过来。
谁知他刚吩咐完,殿外就有太监尖声喊道:“太后驾到,皇后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