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昆得意地哼了一声,看着外面的天色:“一整晚都没有动静,或许不等老子弄他,他自己就死了。”
“可不是吗,那荒郊野岭,张道一在棺材里躺着好歹不会太冷,裴砚知只怕要冻死的。”亲随又跟着附和。
王昆斜了他一眼,忽然意识到什么:“你没让人跟着宋绍阳他们吗,怎么一整晚一个消息都没有?”
亲随愣了下:“主子您只说让关闭城门,不许他们进城,没说让跟着他们呀!”
“......”王昆脸色一变,抬脚将他踹翻在地,“老子没说让跟,你就不跟吗,老子没说让你吃饭,你哪顿落下了?”
亲随抖如筛糠,忙跪地请罪:“奴才错了,主子饶命,奴才现在就让人去找他们。”
“找什么找,找你奶奶个腿,还不快让人把箱子装车,即刻出城!”
“是是是,奴才遵命!”亲随答应一声,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站住。”王昆叫住他,又吩咐道,“让人通知四方城门,午时之前,不许放裴砚知进城。”
“啊?”亲随迟疑了一下,“裴砚知不是在墓穴里吗?”
王昆顿时火冒三丈:“老子说的是万一,万一,万一你懂吗,万一他大难不死呢!”
亲随虽然认为没有这个可能,但还是忙不迭地出去传达他的命令。
五更时分,天蒙蒙亮,城门内外就已经有不少百姓等着出城或进城。
东城门下,浩浩荡荡来了一支几百人的车队,二十几辆马车一字排开,车上装着大大小小的木箱,看起来像是商队,但随从又个个佩刀,看起来凶神恶煞,让人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