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在外面喝醉了酒,跑到裴府去找裴老太太,抱着裴老太太嚎啕大哭了一场。
裴老太太虽然对他先前的行为很是不满,可到底是自己的大孙子,见他这样痛苦,难免于心不忍,就让人给他收拾了一个屋子,让他不想回家的时候就到这边来住,但仅限于裴砚知回来之前。
裴景修一开始还有点难为情,可他实在不想回家,后来就打着看望祖母的旗号,隔三差五住在这边。
裴怜云也时常来看老太太,见面就是诉苦,说肖乾在京城混熟了,结交了一些酒肉朋友,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有时连家都不回。
裴老太太帮忙敲打了几回,收效甚微,裴怜云就天天盼着裴砚知赶紧回来,好替她管教丈夫。
在这个家里,唯一能镇住肖乾的人也只有裴砚知了。
这天,她又来找老太太诉苦,裴景修过来,说小叔这两天就要回京了。
裴怜云很高兴,裴老太太也很高兴,念了几遍阿弥陀佛,说太好了,赶在年前回来,还能过个团圆年。
裴景修就提议说把家里好好打扫布置一下,好迎接小叔回来。
裴老太太的笑容收敛了些,小心翼翼提醒他:“你小叔回来后,你怕是不能常来了,免得他看到你不高兴。”
裴景修心里难受,面上却很淡然:“我知道,祖母放心吧,小叔回来后,我就不来了。”
裴老太太唉声叹气:“好好的一家人,怎么就过成这样了?”
她本是无心的一句话,裴景修心里更难受了。
说到底,都怪自己中状元之后没有兑现对穗和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