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裴大人说的,是陛下告诉我的。”王宝藏说,“陛下最近也在为此事烦恼,把小的召进宫说了几回话,小的就是不忍心看你们二人为情所困,日日煎熬,所以才忍不住出手相助。”
陆溪桥将信将疑:“我和陛下都没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
王宝藏说:“你们不是没办法,你们只是被封建社会的世俗与道德束缚,放不开手脚而已。”
“封建社会是什么?”穗和,裴砚知和陆溪桥同时问道。
这个词,他们从来没听说过。
王宝藏挠挠头,讪笑道:“这个嘛,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冲破束缚......”
陆溪桥也没心思管别的,点头道:“那你接着说,怎么冲?”
王宝藏说:“你们的问题,说到底就是观念问题,婚姻的本质是孩子长大了,需要脱离父母的家,和相爱的人组成新的家庭,孕育自己的后代,只要两个人足够相爱,又有足够的经济支撑,可以确保幸福的生活,其他的都是次要,而你们现在,就是在为那些次要的东西耽误自己的幸福。”
一番话又成功地把三个人都说愣了,三个人面面相觑,感觉他的话好像有点自私,但又好像有点道理。
“你继续说。”陆溪桥对他伸手作请,神情也变得认真谦逊起来。
王宝藏清了清嗓子,接着又道:“综上所述,婚姻其实就是两个人的事,如果你和陛下因为一个赘婿的问题就犹豫不决,说明你们两个还不够相爱,如果你母亲想尽办法反对你寻找自己的幸福,那她就是不够爱你,她生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养她。”
这个观点有点犀利,裴砚知与穗和对视一眼,仍旧没有说话。
陆溪桥听他这样评价自己的母亲,忍不住出声反对:“母亲她不是不爱我,她是怕孤独,怕寂寞,怕我离开她,怕我们家断了香火。”
“这不一样吗?”王宝藏摊手一笑,“她把这些东西都放在你前面,说明在她看来,这些东西比你的幸福更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