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林雨航的心瞬间揪住。

林可。

林可的碗筷也是这么放的。

她喜欢将碗筷摆在中间，不偏不倚，否则一定要挪到中间才肯罢休。

他曾经因为这件事，还问过她，是不是有强迫症？

林可只回答了他一句，“不是我，是我爸，碗筷要是不放在中间，会挨打。”

从那以后，碗筷摆在中间，潜移默化成了她自己的习惯，她最痛恨的习惯，却又无法改掉。

林雨航回过神来，金木已经夹好了菜，转身去厨房吃饭。

“金木。”林雨航喊住她。

金木端着盘子回过头，“林先生有事？”

林雨航的眼睛落在她的口罩上，“你的脸，好了吗？好了就摘掉，坐下一起吃饭。”

金木心里咯噔一下，眼神暗暗垂下，放下盘子，隔着口罩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伤疤太大了，摘了会让人笑话，能不能一直戴着？”

“我不会笑话你。”林雨航说。

金木心情低落了几分，“林先生，我不想摘掉，能不能给我一些尊严？”

她要的，只是一点点尊严。

她爱他，爱到发慌，爱到发病。

她知道林雨航不爱她，心里也没有她，可她就是放不下她，没有他，她会活不下去。

她什么都不求，只想留在他身边，每天看到他就足够了。

如果，这个都会被他发现，她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