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也是脸色大变。

叶凡并没动，只是轻轻踢出一块石头。

砰！

张老双膝一痛，瞬间跪地，倒在了古树面前。

趁着这功夫，张珊珊冲过来，一把扶起张老。

“爷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爷爷您不要死，不要……”

张珊珊扑在张老怀中大哭，悔恨交加。

“叶大哥，只要张小姐写下承诺书，承诺不再找你麻烦，看在张爷爷的面子上，这件事就算了吧。”

苏雅犹豫片刻，还是劝了一句。

苏雅不喜欢张珊珊，甚至恨不得张珊珊去死。

但张老却是无辜的！

张老行医救人一辈子，是个好人大善人，他不应该晚年如此这般。

“他的面子？不够！”

“不过，看在阿雅你的面子上，我可以退一步。”

叶凡淡淡开口。

“多谢叶先生，多谢苏总！”

张老一把拉起张珊珊，爷孙女二人直挺挺跪地磕头。

张珊珊顿觉史无前例的屈辱和悲愤，却只能跪地低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不用谢我！”

苏雅微微摇头，“张爷爷，我说了不算，叶大哥只是说退后一步，可没说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这……！

闻言，张老脸色瞬间苍白。

张珊珊目带惊恐。

“叶……叶先生，我张家愿意……”

张老咬咬牙，准备大出血，从而换来叶凡的退后一步。

“不用废话。”

“我不稀罕你张家的任何东西！”

叶凡直接打断，“张老，你只需要写一份毁约书，便可。”

毁约书？

张老顿时愕然，“叶先生，我没记错的话，你和我们张家之间，并没有什么誓言约定吧？”

“那倒是没有。”叶凡淡淡开口。

“那您这是和我孙女……有约？”张老小心翼翼问道。

“也没有。”叶凡直言，“但几十年前，你和我师父天老，却曾经有过誓约。”

天老？

嗡！

一听这话，张老浑身剧震，“叶先生，难道您就是天老的誓约人？”

“爷爷！”张珊珊赶紧开口，“我……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寄给叶凡！”

“你……你你你！”张老气得气血翻滚，激动地指着张珊珊，一张老脸通红的充血，眼中满是震怒。

张老抬手就要给张珊珊一耳光。

但眼见孙女梨花带泪，一张俏脸早就高高发肿。

张老顿时心中一软，“唉”的一声长叹，高高举起的手无力落下。

“爷爷，虽然当年您被天老所救，但我的婚事，怎么可能一纸婚约所能决定？”

“虽然我毁约是不对，但大不了我赔钱就是……”

张珊珊噘着嘴，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她干脆闭嘴，不再吱声。

因为张珊珊发现，张老一直在压抑愤怒，并不买账。

张老急火攻心地站在原地大半天，这才恢复冷静。

“叶先生，毁约是我张家不对，但我张家一诺千金，并不会毁约。”

“只要您点头，我愿将孙女嫁给您，并将整个张家的万贯家产，都作为嫁妆送给您，您看……？”

嗡！

一听这话，苏雅那张隐藏在面具下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但苏雅并没吱声，而是悄无声息地退后几步。

因为苏雅知道，她哪怕浑身肌肤赛雪，但脸颊依旧是毁容。

与其看到叶凡痛苦，不如自己放手，给叶大哥更大的幸福和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