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打算走了。那我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女人替我扛事儿吧。”

“商悦果然不是个一般女人。”程野挑了一下眉。

“呵，她确实不一般。后来我才知道，商悦用这个事情，跟老朱做了个交易。老朱不想让我走，商悦就跟老朱谈了交易，先调动她去HK办事处，回来升职，只要老朱答应她这个条件，她马上

就结束和我的关系。”白羽喝了一口酒，看向天花板。

“那你怪她吗？”

白羽轻笑，摇了摇头：“求仁得仁。有人要爱情，有人要事业，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也算是得其所愿。你也看到了，她后来平步青云，风生水起，现在跟我平起平坐了已经。我就是当了把梯子，也应该祝贺她。”

程野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并不是什么传说中那种情场高手，不羁里并非无情，洒脱里并非无义。即便被辜负了，也没有多少怨言。她好像看到了这个男人骨子里，有一种很高级的东西。

餐厅的灯光柔和，酒杯轻晃，程野微醺地看着挂杯的酒汁顺势而下，就像春夜的晚风拂动着纱帘，流动中带着温暖。

“所以你觉得我跟肖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程野想到了自己的事情。

“其实这种事儿，谁留下，只取决于谁更有价值，但现在不巧的是，肖何比你更有价值，就算他要走，公司也会千方百计留他。他妈妈的投资项目，对公司才是更有实际意义的，而你，可以被替代，从外面找一个首席法务合规官容易，找一个何韵宁那可就太难了，所以现在的你，才是危机和压力更大的那个。”白羽一语道破了机关。

“但你不是商悦，你不会用这种事情做交易。”白羽又很确定地说。

程野定定地看着白羽，她没有想到，他已经看得如此透彻，她觉得，

她低估了他。

她强装无所谓：“你怎么这么关心我的事儿。”

“你看不出来我心疼你么。”微醺的白羽，说出的话，也大胆了起来。

她笑：“黄鼠狼....”

“你才黄鼠狼，你全家都黄鼠狼....”

......

程野拿起来风衣，准备回家，看了看桌子上空了的酒瓶，眼里有些迷离的说：“这个...我就不给你收了，你自己收拾一下吧.....”

白羽站了起来：“我送你...”

“大哥，对门儿，你送什么.....”程野已经有些站不稳，白羽抵在门口一把扶住了她的手臂。

他有些酒精上头，这个距离，让他有些难以自控。他眼波流连，似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目送.....”

程野拉开了门，白羽看着她走到对门。

程野从包里翻了半天，才翻出钥匙，还没等拧开门锁。

“叮——”电梯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