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不起我。我跟嘉明的人很熟的。”

“我姐现在应该没这个心思，刚从火坑里逃出来，脱了一层皮，虞方舟功成名就，年少有为，谁知道他是不是玩玩而已，我姐可玩儿不起。”程野看着窗外北方冬天凋零的枯树，感慨着说。

“你看你总是把男人想得那么坏。人家功成名就，年少有为，不缺女人，现在的人，时间精力这么宝贵，谁愿意把那么多时间拿出来玩儿。我倒是觉得，虞方舟肯花那么大心思帮你姐独立，不像是玩玩而已。”

“我不否认，虞方舟对我姐的方式方法和感情，确实比卢树高级了很多，卢树纯粹是个精致利己主义者，凡事都要围着他转，我姐在那段婚姻里，完全没有自我。”

“虞方舟是那个能让程田变得更好的人。但肖何，真的能让你变得更好么？”白羽抛出来一个让程野之前并没有认真想过的问题。

爱了就爱了，在她心里，并没有完全理性地去想过肖何到底是不是那个能让她变得更好的那个人，但有一点她是确定的，肖何没出国之前，他让她很松弛，很安心。

沉默了半响，她缓缓地说：“也许变得更好也有不同的定义吧，有时候，我们并不知道，更上进更独立是更好，还是更松弛更柔软是更好。肖何是那个能让我松弛和

柔软的人，在遇到他之前，我像个刺猬。”

“他降低了你的防御，但你不能像你姐那样，为了感情，什么都不要了。”白羽提醒程野。

“我跟程田从小就不一样，她生来柔软，所以她需要坚硬，而我生来坚硬，所以我需要柔软。我很难放弃自我，即便是肖何，也不可能完全改变我的节奏。我们更像是在两个跑道上相伴而行的人，并不是在同一个跑道一前一后的人。不过谢谢你提醒我，白羽，我发现你倒是那个能让我格外清醒的人。”她笑着看向白羽。

“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好，不想看到你受伤。”白羽沉默了一会儿说。

“谢谢。”

......

程野回到肖何家的时候，肖何正在一字一句帮她看申请材料，聚精会神，以至于她进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她悄然走到他身后，看着他穿着一件白T恤在文件旁认真的做批注，她喜欢看他认真专注的样子，这对她极具吸引力。

她从他身后，揽住了他修长的脖颈，他回头的瞬间，她吻住了他的薄唇。四目相对时，她的眼里充斥着欲望的撩拨。

她转到他身前，坐在了他怀里，纤细的手指掠过他滚动的喉结。

“程野....”他在迷离中轻唤着她的名字。

“你叫我什么？”

“宝贝.....”

慌乱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就在这时，肖何的手机响起.....

肖何抓起桌上手机，按掉铃音，

翻扣到了桌面。过了几十秒，急促的铃声再次响起，彻底打破了两人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