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去机构,就在家熬着吧。”他厉声喝道,“这都是你自找的!”
墨青青张开嘴,牙缝里都沾着血,看起来既肮脏又恐怖,她先是哀求,见没效果,又改成咒骂,如此反复了几轮,丁凯听得心烦,干脆用毛巾塞住她的嘴。
折腾了一会,墨青青脸色惨白、眼下发青,体力严重透支。
丁凯把食物和水送到她嘴边,她碰都不碰。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丁凯琢磨想买点注射的营养液。
可放墨青青一个人在家,又不大放心。
最后,还是在她手脚被绑的地方又加固了几圈后,丁凯才离开公寓。
刚到楼下,就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在单元门转悠。
对方不认得他,他却认得此人。
正是墨青青的大伯母赵新兰。
“你是来找青青的?”他问,猜测对方是从墨青青的同事那里得到的地址。
墨青青父母双亡,这位毕竟是她为数不多的亲人长辈了,要是能帮忙劝劝,总比他一个人磨破嘴皮子强
。
“你就是青青的男朋友吧。哎呦,小伙子长得真精神。”赵新兰脸上立刻堆起假笑,丁凯没被这老套的客气话忽悠住,他发现对方眼神中透着焦灼,显然心里憋着事呢。
“青青在家吗?”赵新兰迅速过渡到正题。
丁凯犹豫一下,墨青青此时的情形,任何人见了都会误会吧。
可一想到还指望对方劝说墨青青去戒毒机构,让她亲自领教下,更能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吧。
“她在家,只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赵新兰已经快步朝单元门走去,“太好了,我要见她!”
丁凯忙叫住对方,“等下,上去之前,我想先跟你说下青青的情况。”
赵新兰脚下一顿,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催促道:“快说!”
前面说得再客气,见面没几分钟,她的真实脾气就暴露出来了。
丁凯倒不挑理,墨青青也是这样。
把心思挂脸上的人,相处起来,反而省脑细胞。
耐着性子,把墨青青的情况说了一遍,赵新兰虽眉头紧锁,但看不出多担心来。
“行,我去劝劝她。”语气满是敷衍。
丁凯见状心中一沉,心知对方能起到的作用有限,但也不好反悔了,只得又陪着赵新兰上楼。
一进屋,就能听见墨青青含糊的呜咽声。
她的嘴巴被堵住了,因此发出的动静很闷,比起人声,倒像是动物的嚎叫。
赵新兰吓得倒退半步,情形竟比她想象中更严重。
“没事,她已
经被绑住了,不会伤害人的。”丁凯心中不快,态度也冷淡下来。
想到来意,赵新兰点点头,循着声音来到卧室门口。
满地都是被打碎的护肤品瓶罐,丁凯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来得及收拾,正要致歉,发现赵新兰压根没留意这些细节。
看到床上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墨青青,赵新兰恐惧的回头看了一眼丁凯。
耳闻和眼见是两回事。
小伙子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下手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