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飞快的套到身上。
湿哒哒的衣服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更重要的是曲线毕露,这样子也没办法出门。
就在这时,傅开疆推门而入。
手上拿着一套男士T恤和运动裤。
“先穿这个将就一下。”傅开疆看了一眼手表,“时候不早了,你该走了。”
叶梦宁:“???”
她确实没打算长留,可也轮不到傅开疆逐客呀!
心里虽然不高兴,脸上没露出来,她接过衣服,道了声谢,随后以目光示意傅开疆回避。
傅开疆把她从头看到脚,笑道:“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
叶梦宁脸身一红,正要分辩几句,傅开疆居然走了。
很快,叶梦宁换好衣服,走出洗手间时,发现傅开疆正在接电话。
听到她的声音,傅开疆立刻挂断电话。
“你到底在捣什么鬼?”叶梦宁问。
傅开疆微微一笑,“阿宁,爷爷的死,你是怎么想的?”
这一直是两人之间最深的禁忌,双方都默契的从不提起。
因为没到清算的时候。
没想到傅开疆会突然问起这个,叶梦宁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你什么意思?”
“埋头扮鸵鸟不是你的性格,早晚都要说清楚的。”傅开疆神情复杂。
叶梦宁胸中怒火中烧,她已经极力装聋作哑,没想到却反过来被对方逼得无路可退。
好,那就说清楚吧。
将少年情谊和重逢后的种种全部埋葬,她狠下心,冷笑道:“难道不是你害死外公的吗
?”
傅开疆直直望着她,似笑非笑。
叶梦宁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一直以来,尽管她嘴上指认傅开疆是凶手,实则一直存着侥幸心理。
从没间断的调查,与其说是寻找傅开疆害人的证据,内心深处也有想替他洗清嫌疑的念头。
“干嘛这样看着我?不是你做的吗?”叶梦宁在他胸前推搡一把。
心里巴不得对方否认,再给出一个令她信服的解释。
如此一来,她可以抛下一切负担,不再揪住流产或相亲的问题不放,她愿意给傅开疆一次机会,与之重归于好。
至于霍氏,以及外公留下的巨额遗产,似乎也没那么有吸引力。
只要能将霍氏发扬光大,不埋没外公的心血,由谁当家作主有什么关系呢?
“快说啊!”等待的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仿佛等待宣判的人不是凶手,而是她!
“你都猜到了,还问什么!”傅开疆无所谓的挑了挑眉,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叶梦宁恍若五雷轰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长得挺机灵,脑子这么笨!”傅开疆在她头上敲一把,“吃一堑长一智,阿宁,不要相信任何人,即便是亲人、爱人,人人都有自己的谋算,无论他们戴的面具多么亲善慈爱,也不过把你当工具、当筹码罢了。”
叶梦宁难以置信的摇摇头,“不可能……傅开疆,要真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承认?”
她痛苦的双手抱头,心存疑问是一
回事,可如今最后一线希望被打破,她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现在知道也不晚,你走吧!”
叶梦宁的眼中几乎喷出火,“我要替外公报仇!”
所有思绪都化作一个念头,豁出去跟傅开疆同归于尽,人没了,心也就不会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