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一字字掷地有声。

电话那头安静极了。

屋内也只听得见孙之绮急促的喘气声。

听着她咬牙切齿近乎诅咒的话语，廖予诺心口蓦然一酸，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孙之绮的手背。她很清楚，孙之绮最想要的是姐姐还活着。

可惜......

这个愿望永远都不可能实现。

怕她太伤心，廖予诺伸手掐掉了电话。

孙之绮捂着双眼，哽咽着轻轻喊：“姐，你看啊，她很快就要受到惩罚了......”

廖予诺默默的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屋内响起了压抑的哭泣声。

等到孙之绮调整好心情，时针已经转了五个小时。

她红着眼眶，面上挤出一抹勉强的笑，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完整的试用报告。

“予诺，谢谢你。”

孙之绮眨眨眼，调侃道，“虽然这份报告可能用不上，但我要给你一个交代。”

“对了，这几天我睡得不错，没有猝死。”

听着她轻松的调侃，廖予诺哭笑不得。

等到独自离开了办公室后，廖予诺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低头拿着那份报告，眼神有些沉重，心里也是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