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在家就好。”
王海贵一声喊,老支书一下子不愁了,王海贵做了两年生意,可以说是见多识广了,应该能给程东泉解释清。
“来来,海贵,坐。”
老支书让出自己的凳子,进屋重新拿板凳去了,王海贵借机招呼道:“东泉也在呀!”
程东泉点点头,目光始终落在老支书身上,等着老支书提凳子出来。
程东泉一副不弄出个结果不罢休的架势,王海贵顿时闻到一股火药味。
王海贵手捂在嘴上,故意吭吭咳了两声,看着程东泉道:“为发清的事?”
王海贵一语点中要害,程东泉这才仔细看向王海贵:“你都知道了?”
“哎!咋会不知道啊!街面上传得沸沸扬扬,想不听到都难。”
“海贵,那…你怎么看,有办法让发清不坐牢吗?”
王海贵摇头道:“他犯的是国法,神仙也救不了。”
程东泉双眉紧锁,低下头开始思索。柳发清触犯法律坐牢是无疑的,可他就是不相信眼前这些事实,非得弄明白不可。如果说,作为受害方的前丰大队竭尽所能也帮不了柳发清,那…老天爷也没办法了。
王海贵的话,无疑减少了一些程东泉在柳发清这件事上的垂死挣扎。
老支书从屋里拿了凳子出来,又拿了一盒大雁塔香烟,放下凳子先给程东泉和王海贵散烟。
“海贵,你来得正好,发清这事呀我是愁了一早上了,事情吧你都听说了,现在咋办?你
给出出主意。”
老支书有意瞥了一眼程东泉,程东泉接过烟点燃,低着头不说话。
王海贵边点烟边瞅着程东泉,烟点燃吸了一口才道:“书记,这事吧要我说,是发清的不对。”
说话间又看了看程东泉,见程东泉一口口吸着烟,连姿势都没变,便又继续道:“发清犯的是国法,肯定会判刑,那么,判多判少,除了法律规定,是不是该考虑考虑咱们前丰大队民意呢。我的想法是这样的…”
王海贵故意停顿了下,扫视了一遍老支书和程东泉,程东泉猛地抬起头看向王海贵。
老支书着急道:“海贵,别卖关子,往下说。”
“吭吭…好,那个…我想,最好的办法是以大队名义呼吁下,请求相关部门给柳发清轻判或免予判刑。”
“这怕…”老支书有些犹豫了。
程东泉大腿一拍道:“海贵,这办法行。”转而就问老支书:“书记,你觉得呢?”
“那…试试吧!”
老支书骑虎难下,勉为其难地应了声,可又有些担心:“海贵,办法是好,可十几桶柴油的钱让大队亏了,还让大队出示这样的呼吁书,全大队社员的嘴怕不好堵吧!”
“这个嘛…”
王海贵挠了挠头发不知道怎么办了,他只是随口一说,哪有老支书想得这么细呀!站位不同,想法自然不同。
老支书是谁?要是没有全局思维,怎么可能从70年代初当支书,到80年代仍然能得
到公社领导的认可,谁也撼动不了他在前丰大队一把手的地位。
程东泉倒是爽快,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钱算啥?钱没了可以再挣,人没了可挣不回来了。
不过,程东泉深知老支书不是一般的狡猾,不能随便给老支书铁的承诺,画饼充饥,必须让老支书看到饼,给吃不给吃,得看老支书做事的效果。
盘算好这一切,程东泉道:“书记,钱的事好说,如果大队工作做到位,能看到明显效果了,我替发清承诺,钱如数交给大队,他不给我给。不过,要是没任何效果,这钱嘛!我可不想打水漂。”
老支书皱了皱眉,接着就笑了:“那是,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对吧!我会尽力,你们放心。”
王海贵却在心里偷偷笑,这个程东泉,比老支书还滑,真的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