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有啥心虚的,脑壳有问题。”
王海贵不依不饶直接怼回去,这要放大集体那会,王海贵说啥也不敢对蒲媚儿这个态度说话。
现在不一样了,王海贵能挣钱有本事了,腰杆自然硬起来。关键是,蒲青城这次来,目的就是想让蒲媚儿和王海贵离婚,然后回四川。
王海贵破罐破摔,心不在上元乡这个地方,留下也没用,握不住的砂,不如扬了它。
蒲媚儿冷笑一声道:“我就说嘛!我哥来,你一点都不热心,他让我回四川,你态度淡得跟白开水一样。原来你跟邓文芳…哼!我不想说了。”
金玉珍一下子反应过来了,邓文芳更是蹦起来,指着蒲媚儿斥问:“蒲媚儿
,你把话说清楚,我跟王海贵咋了?”
金玉珍一看糟了,邓文芳那个架势明显是要和蒲媚儿干起来了,她忙起身按下邓文芳的手:“文芳,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蒲媚儿吓得后退一步,结结巴巴道:“邓文芳,你…你…你想干啥?要打架吗?”
这要放以前,蒲媚儿哪会容忍邓文芳这么指着她,早扑过去厮打起来,那时候有王海贵给他撑腰啊!
现在她没这么大底气了,她知道,王海贵不是生产队长了,而且也不会在她面前奴颜婢膝,更不会任由她发疯。
程东泉看不下去了,拍了拍王海贵肩膀道:“海贵呀!我就不留你了,改天过来谝,你看…”
程东泉朝蒲媚儿喽喽嘴接着道:“回去跟媚儿好好沟通沟通,你们之间可能是有啥误会了。”
程东泉一针见血,王海贵惭愧得没办法,转身狠瞪了蒲媚儿一眼:“往回走,有啥事回去说,莫在东泉加工厂闹。”
蒲媚儿感觉人丢大了,好像每一次和邓文芳的交锋她都没赢过,气急败坏道:“犯人的女人张狂个啥?有本事别让发清去坐牢呀!还敢打海贵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吗?”
“你…”邓文芳受了奇耻大辱,再也无法控制情绪,咬牙切齿,端直向蒲媚儿扑过去,口中骂道:“死婆娘,我撕烂你的嘴,看你还敢胡嚼啥舌根。”
金玉珍更是气愤不已,正要上前和蒲媚儿理
论,程东泉吼了一声:“海贵,能管住你媳妇吧!”
所有的表情已经无形中给王海贵不小的压力,程东泉话一出口,王海贵更觉得丢人了,一个箭步上去,拦腰将蒲媚儿扛在肩上:“回,丢人现眼。”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狗x的王海贵,你胳膊肘朝外拐。”蒲媚儿伏在王海贵肩上,一边捶打着王海贵脊背一边怒吼,王海贵却理都没理她,扛着她径直往加工厂门外走。
走出加工厂了,蒲媚儿还在骂:“邓文芳,老娘跟你没完,你给老娘等着。”
随着王海贵越走越远在雨雾中消失,骂声越来越小。
加工厂里,邓文芳余怒未消,屈辱的泪水包在眼角,愣在那里,盯着门口。
金玉珍扶着邓文芳肩膀道:“好了文芳,大人不记小人过,蒲媚儿就是这种人,见人吃醋,说是道非,要跟这种人计较,那还不把人活活气死。”
程东泉接过话:“文芳,坐下吧!你可能不知道,蒲媚儿正跟王海贵闹离婚呢。蒲媚儿她哥想让蒲媚儿回四川,重给她找一个。王海贵怂管娃,没有挽留,一点也不在乎,这才惹恼了蒲媚儿。”
“活该,她这种女人,谁娶谁倒霉。”邓文芳愤愤骂了句,心里平坦了许多,坐下后才擦了擦眼睛。
金玉珍回坐到凳子上,劝道:“文芳,以后见了蒲媚儿尽量避开,这女人仗着她哥是个什么领导,把谁都不放眼里。”
程
东泉点燃一根烟,猛吸了一口,又道:“要不是蒲青城,海贵也不会娶她,当年海贵家里那个条件,能娶到蒲媚儿是他的福分,不过,以目前看,好像又是他的罪孽啊!”
邓文芳就好奇了:“东泉哥,你说王海贵能当队长是靠蒲媚儿她哥,蒲媚儿长得也不丑,咋会嫁咱们这穷地方来,她那个当官的哥哥还那么攒劲帮王海贵,让人想不通。”
“这个嘛!说起来话就长了…”
程东泉指头轻弹了弹烟灰,眼睛向门外瞅,半晌才抽了口烟开始讲述蒲媚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