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她还在想文娱的事情。
其实她有这个想法很久了,因为她发现修真界在这方面几乎是完全缺失的,仙城集市里有那么一两个话本摊子就很不错了。
修仙者一心向道,所以舍弃欲望与一切外因,道理虽然是这样,但舍弃不代表它不应该存在。
仙门无视这方面的弊端,便是毫不知情地掉入世家的险境而没有察觉,等发现时一切都完了。
其实这方面可以用看书或阅读一些信息的方式来弥补一些的,仙门过去就是太隔绝独立了。
虞容歌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一边打开了箱子,她的思维顿时一停。
她拿起一个项圈,又在箱子里翻出各种东西。
……季远山,你小子,过生日要送这些是吧?
送得好!
虞容歌稍微脑补了一下,顿时蠢蠢欲动。
但她没有太大把握,沈泽会如何选。
虞容歌收好箱子,莫名有些紧张。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敲门声。
沈泽今天来得好早!
一般而言,沈泽会在晚饭前来找她,但现在还是下午啊?
虞容歌用枕头和被子手忙脚乱地将箱子藏起来,她清了清嗓子,让沈泽进来。
“你今天怎么这样早?”她问,“不用忙了吗?”
沈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一直以来,虞容歌都很依赖他,信任他,沈泽对此已经习惯成自然,甚至习惯了那些远超管理宗门的繁琐工作量。
可是昨天虞容歌恶作剧般对表示她对他不感兴趣了,作势要赶走他,沈泽的心忽然空了一块。
那一瞬间,一股巨大的恐慌如潮水般席卷而来,让他几乎难以呼吸。
纵然虞容歌表示她只是在开玩笑,她有些困恼,需要一天时间想一想,而按照她的性格,昨天的事情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沈泽也知道,这么大的摊子是他们两个一起支起来的,就算虞容歌讨厌他,她也绝对无法离开他。
但这整整一天一夜,沈泽仍然有些心不在焉,无法集中注意力。
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便干脆早些来了。
沈泽喉结微动,他低声道,“昨日的困扰还烦扰着你吗?”
“是的。”虞容歌望过来,她的漂亮的眼眸一如既往地直率,“我仍然感到困扰,但季远山建议我们二人谈一谈。”
沈泽的心中闪过一丝焦躁,他性格极其稳定,这些年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动摇他的心境,可是在这一瞬间,他确实因为虞容歌再次谈起季远山而心中发闷。
他走近虞容歌,虞容歌坐在床榻上仰头望着他。
紧接着,剑修缓缓在床边蹲下,二人的视线重新交汇。
沈泽沉声道,“容歌,不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可以直接与我商量,尤其是和我有关的事情。”
“沈宗主这么霸道?”虞容歌挑眉。
沈泽却轻轻地笑了,他很少露出笑意,他淡淡地说,“既然最后不论任何事的决策都只与你我有关,旁人又有何存在的必要?”
纵然男人生得一张冷峻的面容,可他对她时一直是温和谦逊的,这让虞容歌有时都忘记了他是最锐意的剑修。
他鲜少露出这般从容淡定、却锋芒毕露的模样,虞容歌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好吧,我确实有一件只和你我有关的事情,想告诉你。”虞容歌道。
她伸出手,握过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将他拉上床榻。
不等沈泽开口发问,一片天旋地转,他已经被虞容歌握着手,推倒在床上。
“沈泽,我想与你玩些更深的。”
“更深的?”沈泽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的状况,便因虞容歌的话蹙起眉毛,“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被人摁在床上,还能摆出严肃冰山脸思考问题的剑修,虞容歌更加来劲了,她俯下身,在他的脸颊边耳语。
随着她的话,沈泽的耳尖愈来愈红,直到她直起身体,沈泽才定定地看向她。
“这就是你想和我商量的事情?”
“是啊。”
然后,虞容歌便看到沈泽长松了一口气。
虞容歌:?
这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