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4/4 页)

她很急迫地想要睁开眼，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这一夜，似乎极为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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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应暖笙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周围只有依旧是动物模样的里灰，正盘着腿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你醒了？”

应暖笙忙坐起身，“我怎么……现在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小狐狸“嘿嘿”一笑，“别找了，也别问了，这里现在只有我和你了。”

应暖笙不明所以，“什么意思？为什么这里只有我和你了？你是什么人？胖和尚和你也是一伙儿的？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前辈是跟着我来的，他一直知道我要做什么，只是很可惜，他帮不了我，也救不了你。”黑暗中，他露出了尖牙，“其实你说的也不错，我的确不是狐狸，我的本体……是乘黄，我原本是厌火国的世子，我的国家在一次与异族的战争中惨败，我的军队也全军覆没，而我自身……也因那次战斗重伤，记忆空白，最后流落人间被白民国王室收养。”

“他们待我如己出，直到后来……王后又生了一个妹妹，亦是十分乖巧可人。那段时间……是我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光……”

里灰说这些话时，仿佛还能听到那些过去的声音：

“你是王兄，要保护好妹妹哦。”

“没事儿，有王兄呢！”

“王兄不是在这儿吗？”

“拿好了，这是我的内丹，这以后不管我们分开在哪儿，我们都能感知到对方。”

“有王兄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嗯！有王兄在，时樱不怕！王兄最好了！”

“可最后……最后……”陈年记忆如潮水般纷至沓来，里灰跪在地上捂着脸，双肩止不住地颤抖，“一切都是因为我，对不起……哥哥食言了……是哥哥害了你……”

他一边颤抖着哭泣，身形渐渐变大，很快便成了类人的模样：皮肤白皙，头发凌乱披着，两只像小鹿的眼睛清澈又空洞。

应暖笙见他如此，颇有些震惊，“所以……你是杀了她？”

“我没有！”他忽然吼道，“她是我妹妹，从她出生起我就抱着她，我不介意做她的边疆，替她守着白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