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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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是在发表社论,体裁开始左右内容了。这在某些时候是可以接受的,但并非在当下。当下,内容应该决定体裁,即便最终的结果只是一些碎片。因为一旦你的生活被托付给了一个旁观者,这就是结果。因此,就请允许我闭上眼睛,静静旁观吧:一天晚上,在米兰的一家剧院,十年或十二年之前,人们济济一堂,灯光璀璨,电视转播,如此等等,台上坐着一帮意大利教授和文学批评家,还有斯蒂芬和我,我们都是某个重要诗歌奖的评委会成员。该奖这年被授予了卡尔洛·贝托奇——一个瘦骨嶙峋的八十岁老人,一副农夫外貌,有点像弗罗斯特。老人脚步蹒跚地走过大厅中的过道,十分吃力地往舞台上爬,嘴里暗自嘟囔着什么。没有一个人动弹,那些意大利教授和文学批评家都坐在椅子上看着老人与台阶做斗争。这时,斯蒂芬站起身来,开始鼓掌,我也加入进来。然后,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