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江流徽出生在南城一个五线小城市,四岁时跟随妈妈去到了一个江南小镇,大伯父也在这个地方。
江妈妈和江大伯父就在这个小镇上的家具厂上班,他们的存在为江流徽的童年增加了很多色彩。
当大人们去上班不在家的时候,怕江流徽走丢。
一开始会把她反锁在家里,让她在家里看动画片。
再大一点时,会在电视机上留一纸杯的一元硬币,叮嘱她:“饿了的话就去小卖部买小零食吃。”
一元硬币用透明纸杯装,是属于江流徽童年的独家回忆。
等到六七岁时,就让她在家附近玩耍。相当于一种放养模式,不拘束儿童的自由,让她拥有自已的奇思妙想。
当小卖部阿姨的儿子不在家时,玩伴就变成了是清澈碧绿的江水,水上停泊的小船,水里游来游去的鱼儿。
看水看船看鱼,时而捡起路边的小石子扔进水中,激起一圈又一圈波纹,时而走近布满青苔的台阶,摸出一些小螺丝瞧瞧,时而摆弄停泊小舟的船桨,似乎要把它看个透底。
看不出来小江流徽,原来还是个小调皮蛋呢。
日子在看似平凡中一点点流逝,小江流徽在伙伴们的呵护下一点点长大了,成长总会有一些小磕绊,难免失落无力。
有一块停留在了她过往很久的史努比手表,那是她十二岁生日时,大伯父送给她的。
倘若要完整解释这一块表的意义,那么就得从江流徽小时候说起了。
我开口说话时,喊的第一个人是“大大”,我的大伯父。
此后经年,我一直称呼他为大大。小时候,他总喜欢抱着我到处溜达,后面再大一点,就带着我在村子里东看看西瞧瞧,解答我的十万个为什么。
四岁时跟随妈妈去到了苏州,大伯所在的城市,他会因为我喜欢吃鸡蛋饼和酱香饼,就每天早上带我去吃。
任由我把早餐店出的新品尝个遍,今天吃这个,明天吃那个,还会听我讲最喜欢哪个。
有一次我想吃花倪桥一对夫妻开的早餐店的包子,大伯早上五点就去给我买包子了,来回要一个多小时,路太黑他骑着电动车差点就掉进河里了。
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他了,可是回家他什么都没说,还是母亲在之后好几年跟我提起的。
父亲那几年在青海工作,我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见到他。
大伯看着我羡慕别的小朋友有父亲陪着玩闹,羡慕的眼神。他会把我举过头顶,让我坐在他的肩膀上,带我飞高高,让我看得更远。
我几次把玩具箭朝屋顶上的瓦片射过去,他会不厌其烦地帮我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