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纾，在我母亲的经历中，是否有你想要知道的东西？”

云九纾轻轻的“嗯”了一声。

继而看向沈斯承，心下生出了几分探究。

“你的母亲是水系幻灵师，可是你和你的妹妹却都不是。”

甚至不是幻灵师。

这让她想到了谢衍离。

也想到了端侯的经历。

而端侯的经历与沈斯承母亲的经历何其相似？！

云九纾的眼底，恍若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黑雾。

千年前，九州大陆上有很多的幻灵师。

便是八百年前她陨落之时，幻灵师的数量也有许多。

然而八百年后，幻灵师的数量却如此稀少。

在这样的条件下，有人居然想用‘以灵育灵’的方式来培养出更多的幻灵师。

——【皇室、权贵、商贾……到处都是我们的人！】

——【终有一日，整个九州大陆都会成为吾主的天下！你们所有的人，都不过是吾主脚下的臣奴！】

——【吾主会成为天下之主，会凌驾于始帝之上！会成为北霄神殿新的主人！】

想要九州大陆吗……

云九纾浅浅勾唇，似嘲似讽。

既然怀抱着如此目的，那么想来，他们也会竭尽一切力量去寻找九州帝印，开启北霄神殿。

“我不是沈王的孩子。”

沈斯承凝着虚空，忽然道出一句。

他当初，用沈王的血液，做了检验。

云九纾的眼底掠过了几分讶异。

她记得，当初的沈王妃沁羽，也就是沈斯承的母亲，是在嫁给沈王几年后才生下了第一个孩子。

即沈豫，也是沈斯承。

她并不觉得沈王妃沁羽会是一个行为放荡的女子。

所以……

却听沈斯承又道:“九纾，你知道麒凰古图吗？”

麒凰古图？！

云九纾挑起眼角，眼底掠过了几分意外。

那不是当初刻在北霄神殿王座上的图腾吗？

“你见过？！”她反问一句。

沈斯承点了点头。

“九年前，在檩国皇宫，我母亲去世前告诉我，让我进入沈王府紫竹林里的密道。”

“不过，我却是在九年后才进去的。”

“也就是当初还在檩都之时。”

“在那条密道里，我看到了麒凰古图。”

“可是后来，当我触碰到它的时候，它便破碎了。”

云九纾道:“斯承，麒凰古图是始帝王座上的图腾，整个九州大陆上得以目睹它的人不会超过十个。”

除了七大护法，便只剩下一个雪凛。

她虽为始帝，坐镇北霄神殿，统领九州大陆。

但是九州大陆上各国君主、各族族长、各方势力的主子都没有资格踏入北霄神殿。

甚至，就连真正走上紫宸山巅的人都如凤毛麟角。

素日里所有的朝拜，都只在大羲河下的平地上进行。

而她，从始至终都很少露面。

沈斯承心下诧异。

他诧异于九纾知道得如此清楚。

更诧异于九纾所说的——

【整个九州大陆上得以目睹它的人不会超过十个。】

史书上记载，始帝身边常年跟随着七大护法。

以及，一位雪衣男子。

雪衣男子！

一道亮光从脑海里一闪而逝。

沈斯承想要去捕捉，却寻不到半丝痕迹。

他眉心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