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凌厉的劲势从他背后袭来,他侧过身,白发飘动,一枚坚果被他锁于两指之间,真气萦绕,坚果碎裂成渣。
他收回手,抱着黑色重剑,神色微冷,转过身,本想说些什么,却见本应吃着坚果的归榕此刻昏迷不醒,而软榻上,多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暗红锦袍,狭长的眼尾向上轻挑,左侧尾部轻刺了血色水纹,他的唇色较之常人深了许多,似泣血含霞,妖颜绝魅而靡丽无双。
他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凝着自已格外修长漂亮的手,被修剪得干净整洁的指甲上泛着淡淡的霞色,他端详着,神情专注似乎是在打量着世间最精致的美景。
归尧眼底情绪大变,他几乎未曾迟疑,倏然俯跪。
“参见楼主!”
温裕河将十指指盖一一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染上任何污渍的时候,他才从十指上挪开目光,看向跪地的归尧,狭长的凤眸眯了眯,从中渗出一两分冷光。
“你想害死我?!”
归尧:“……?”
“起来!不许跪我!”温裕河皱了皱眉,一个瞬移便离开了软榻。
他背倚圆桌,暗红锦袍肆意铺落,盈盈细腰软似无骨,妩媚容颜风情万种,一举一动都勾魂摄魄。
归尧面色微僵,他低下头,没去欣赏这幅美景,只是依言站了起来,姿态恭谨。
温裕河懒懒一挑翘丽睫羽,眼含三两笑意,余下七八分深邃神秘以供旁人琢磨。
“观你这幅模样,想来是没有告诉你那位主上你以前的身份了。”
归尧微垂脑袋,他抿紧了唇,面色隐隐发白。
温裕河单手支着下颔,纤长手指轻轻翘起。
“你在担心?”
归尧缄默不言。
温裕河笑了,笑声略微低哑。
“你以前虽说是引渡楼的人,不过你后来又离开了引渡楼,倒也算是个自由人,你的那位主上应该不会因此而责怪你。”
“更何况,你的那位主上与萧太子关系匪浅,而我又与萧太子有过约定,所以引渡楼在一定意义上也算是萧太子的势力,这么看来,你便更不用有所顾虑了。”
归尧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没有作出多少反应,只是抬眸看向温裕河,问道:“楼主怎么来了这里?”
温裕河伸出一指抚上唇瓣,眼尾微挑,眼底光泽荡漾,其间魅意风情撩人心肠。
“小声点儿,我可是悄咪咪来这儿的。”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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