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震怒，降下法则，义父遭到重创，沁遥为义父挡下了致命一击，然而龙族人却安然无恙，天道的怒火只针对魔族。”

“龙族人趁乱围攻魔族，保护着两枚龙蛋的沁羽成了围攻对象，同时，她也受到了天道的针对。”

“义父护着所有魔族人和沁羽撤离，然而龙族穷追不舍，后来，沁羽连同两枚龙蛋一起摔下空间碎流，不知去向。”

“义父怒与天斗，那时，还引出了神族五帝中的灏帝和译帝。龙族与两帝联手，加上天道的作用，义父败了。”

“他回到魔神宫时，魔灵已经开始溃散，他生前无亲子，陨落之际，将魔君之位传给我。那时，六翼龙皇因为沁遥的缘故叛出龙族，堕落为魔，成为魔境十皇之一。”

“我继位后，曾于诸天万界中寻找过沁羽，却没有任何收获。”

“等我回到魔神宫，义父留下来的一道灵识告诉我，天道并没有放弃对神魔血统的追杀，沁羽躲入了碎流之底，避开了天道的耳目，也保护了两枚尚未破壳的龙蛋。”

“所以你们在后面的十多万年里都没有再寻找过沁羽吗？”沈斯承的表面情绪很稳定，声音亦是平淡缓慢。

苍濯回道：“找过。但是每当我们想要仔细寻找的时候，就会失去线索。”

“我曾经猜测过，如果抛开天道和龙族的暗中阻拦，那么就有可能是沁羽做了什么，遮蔽了天道的视线，让所有企图找到她的人都寻不到准确的方向。”

“可是不久前，义父留下来的血液产生了异像，我因此才察觉到了你的存在。”

沈斯承低头沉默，他想到了那幅被他毁掉的麒凰古图。

“多久前？”他问。

苍濯道：“一两年前。”

一两年前……算算时间，似乎正是他身处檩国的那段时间。

沈斯承心中苦笑。

苍濯看向他，“五个多月前，神族十九位强者陨落在九州界，而在此之前，通过义父留下来的血液，我感应到你已经来到了魔境。”

“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沁羽究竟如何？”苍濯语气微重，“你刚才为了套话，告诉洲主说沁羽如今很好，但是我想了解事实。”

沈斯承转动着手中的杯盏，他问道：“为什么不能相信‘她现在很好’就是事实呢？”

苍濯沉默了一阵，说道：“你知道要护育一枚龙蛋、并且让龙蛋成功破壳需要耗费多久的时间和多大的精力吗？”

沈斯承指尖轻颤，喉咙似乎被堵住。

苍濯解释：“少则十万年，多则五十万年。”

“她护育了两枚，只用了二十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