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不会与诸神为敌，不会破碎神格，不会离开神境之巅，不会前往九州，不会历经八百多年的轮回，不会练成《噬神谕》，不会堪破神格背后的束缚，更不会脱离天道法则的掌控。”

“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会永远都待在光明神的位置上，不会想起自已的身份，不会觉醒主天道的记忆。”

他看向赢澈，蔚蓝色的眼睛里却倒映着苍穹之上的场景。

“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杀害雪妖精？！”赢澈质问。

九殇抬头，凝着上空。

“因为，他夺走了她。”

“明明，是我先遇见她的。我才是最靠近她的那个人。”

“你不配！”赢澈嘲讽。

九殇笑了一下，他很少笑，总是冷冷的，疏离得拒绝着无数企图靠近他的人。

配不配，他不做辩驳，他只是说道:“我是天道所创的灵，我选择不了诞生的道路，却可以选择陨落的方式。”

“这一百万年来，天道掌控着神境的法则，也掌控着无数神人的生死，他以法则为链，布下灭世之阵，只要他愿意，神族，将不复存在，你，和更多的神，都会归入虚空。”

“他毁灭不了主天道，却可以毁灭其他神人，届时，留给主天道的，只是一个空空荡荡的天地。”

赢澈闻言，心头微震，却克制着情绪，用淡然无畏的姿态，面对着九殇。

九殇后退了一步，蔚蓝色的星子碎光从他的身体里散出来。

“灭世之阵的阵眼，是我。”

“为了让我这个阵眼好好活着，天道给我设了无数层护佑，你们杀不了我，即便我命悬一线，我也可以活过来。”

“你要做什么？”赢澈心底生出不妙。

九殇凝着苍穹，凝着苍穹之上那一道他永远也触碰不到的身影。

“我死，阵毁。”

凌帝已经负伤，他遥望着情绪明显不对劲的九殇，心底的不安几欲冲破牢笼。

“九殇！”

“你不能背叛天道大人！”

九殇看向凌帝，眼中波澜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