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怕是已经被抓了!
老太君也不问他话,只是朝空中打了个手势。
空气传来一阵波动,很快,花溪梦和第五月并肩而来。
“老祖宗,二老祖!”
“不必多礼,开始吧。”
老太君慈爱的一笑,以免夜长梦多,废话还是不要多说了。
花溪梦催动天命镯,第五月施展搜魂术,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查出来他的对接人是谁。
“汶水巷的老黄头。”
第五月精神力严重超支,立即拿出一滴菩提泪吃下。
“老二,去抓人!”
老太君气势威严,神色冷峻。
这一晚注定是不平静的一晚,陆陆续续抓了四个人,待到黎明时分,几人才歇手。
最后一个是任何人也想不到的,没想到这个人居然隐藏在帝家。
“刘管事,说说,你是为谁办事的?”
老太君掀起眼皮,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刘管事,原名刘韬,两百年多前饿晕在帝家门前,被帝家人好心收留。
她记得那时候他不过才七八岁大,现在已是白发苍苍,老态龙钟。
帝盛耀怒火滔天,他飞过去一脚将他踹飞,厉声咆哮:“刘韬,帝家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来?!”
刘管事从地上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跪在地上,心灰意灭。
“老太君,帝家待我恩重如山,我知道我就是万死亦不能赎罪。”
“你知道你还做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来!”
帝盛耀气的破口大骂,本想着再上去踹几脚,看到他行将朽木的身体,他忍住了。
“我也不是自愿的,我的父母亲人都在那人手中捏着,如果我不照办,他们就会杀了他们!”
刘管事痛哭流涕,悲哀哽咽。帝家对他恩重如山,他日日受良心谴责,痛苦难眠。
花溪梦面有愠色,“那些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们都戴着面具,看不出样貌。”刘管事泪眼纵横,“老太君,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将帝家重要的事透露出去过!”
他所有的信息都是经过斟酌之后才发出去的,基本都是对帝家没有危害的。
“与你接头的是谁?”
花溪梦冷冷地看着他,她可不信一个潜伏在帝家这么久的探子会是一个简单的人。
刘管事面如死灰,他从袖口中掏出早就写好的那个名字,将它递给一旁的帝盛耀。
“这一日,终于到了。”
他日日良心难安,愁肠百结,既愧对帝家的恩德又担心家中的宗族亲人。
如今这样,正好。
花溪梦的呼吸一滞,是她将人心想的太坏了吗?
看他这样子,是早就准备好了吧?
刘管事恭恭敬敬朝老太君磕了个头,“多谢帝家的养育之恩,此恩恩重如山,刘韬只能来世再报了!”
说完,自已震碎了自已的心脉。
第五月上前查探了一下,“死了。”
老太君心中百感交集,相处了两百多年,亲眼看着他从稚嫩少年到如今的风烛残年,真要下令处死他,她也难以下手。
如今这般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