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眼线遍布,他尚且来不及一一找出,又与太后达成了交易,更是不能在太后那里落了把柄,只能压抑自己想去见她的心情。
期间凭着陈最在中间传话——
“夫人三日来再不服药,饭菜也没有动过半下,水也不喝,无人与她讲话,她也不同旁人讲话,属下怕她这样下去。。。。。。”陈最低叹一声,打量沈戮神色,不敢多说。
沈戮正在练字,可字迹潦草杂乱,一如他不宁的心神。
“她不喝,你们就不会灌她喝?”沈戮恼火地斥责陈最。
可陈最却无措道:“夫人身子尚未痊愈,谁也不敢动她,此前她昏睡时倒是可以让晓灵姑娘去喂,如今醒了,即便是晓灵姑娘她也不理,都怕惹火了她。。。。。。”
“怕什么?”沈戮大喝:“我看你们该怕的是脖子上的脑袋就要丢了罢!”
陈最骇然不已,立即跪在地上,沈戮一把掀了砚台,墨汁飞溅陈最脸颊。
“给我灌!灌她喝药!”沈戮令道:“把她绑起来,她若还敢不喝,就每天砍一根沈止的手指头拿给她看!”
陈最仓皇领命,出去沈戮书房后,他吓得大口喘息,崔内侍刚巧经过,见陈最脸色惨白可怖,自是知晓他在太子那里吃了痛骂。
想来从太后那里回来后,沈戮便命人将沈止从刑室里拖了出来,包扎伤口、上药止血,俨然是不打算要他性命了。
期间皇帝也来催过结果,沈戮只道念及皇兄初犯,再有手足之情,便饶了沈止这次。
皇帝料想是太后从中作梗,也不好再强迫沈戮,就遵了他决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