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江侯似无力起身一般,始终都没来站到铁窗附近,只是不间断的剧咳,艰难地说着:“苦了妤儿了。。。。。。一定费了好大力气才能来到这。。。。。。”
“阿爹。。。。。。”容妤知晓父亲已经病入膏肓,在这般潮湿阴冷的刑室里已近乎二十日,便是年轻力壮的人也是熬不住的,她只能给他飘忽的希望:“再等等,阿爹,阿娘,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们离开这的!”
萧氏的手掌吃力地穿过铁窗栅栏,她寻找着容妤的手,二人握住彼此,萧氏哀哭道:“妤儿,阿娘是不打紧的,但你阿爹是不能再拖下去了,他要吃药,也得三餐配齐,我夜夜都要去探他的鼻息,真怕他在梦魇里丢下我去了!”
容妤心痛万分,她眼含泪水,坚定道:“阿娘放心,不会等太久的,一旦我找到这扇铁门的钥匙,我就会助你们逃离东宫。”
萧氏连连点头:“阿娘信你,妤儿,你是咱们容家唯一的后盾了!”
“阿娘,莘儿呢?他都好吗?”
萧氏立即俯身将容莘抱起来,“莘儿,快问候你长姐!”
容莘的小脸脏兮兮的,人也瘦了一大圈,却还是笑着与容妤道:“长姐,莘儿想你了,长姐快带莘儿出去放纸鸢吧!”
容妤噙着眼泪,承诺容莘道:“长姐答应莘儿,很快就会带你一起去放纸鸢的!”
“还有太子姐夫和咱们一起,莘儿也想姐夫了!”
提及沈止,容妤神色哀戚,她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顾及上他了。
萧氏将容妤脸色难看,训斥起容莘:“小孩子不要胡乱说话,哪壶不开提哪壶可要不得!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