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雷霆却不是朝着第五境主劈去的。

而是飞速朝着白拙所在掠来。

然后很快消失无踪。

第五境主本来不以为意的脸色猛地一变，围观的人也呆愣住了。

因为缠绕在白拙身上的那些法则之力像是消失了一般，随着那雷霆降临在他身上而消失。

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第五境主目瞪口呆，一脸惊诧，心中更是如同海浪翻天一般，难以平静下来。

待察觉到白拙此时的状态是源于什么之后，第五境主的呼吸竟是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法则消失了吗？

不。

没有消失。

白拙本身就像是与那些法则融为了一体，他的每一个呼吸，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蕴含着强大的法则之力。

换句话说，他本身无需与天地沟通，就能够让法则融入他的身体之内，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本身就是一道法则。

这是一种极为玄妙的阶段，第五境主都没有达到的阶段。

第五境主面色骇然。

围观的人有不少人虽然知道白拙身上的气息变了，但却不知道这种变化源于什么，只知道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法则消退之后，他本身变得更可怕了。

其中能看出些许不同的只有姜蕴知和第五境主。

第五境主是因为他的实力乃是神宗境，比这里的人都要强大。

而姜蕴知，本身融合了秦滟滟的剑域，又有模拟之眼，自然能够率先感觉到白拙身上的那股气息波动。

她目光盯着白拙，用模拟之眼认真推演白拙身上的法则之力，慢慢领悟。

而那姜氏的旁支老祖见到众人的注意力在白拙和第五境主的身上，心中大喜。

这个时候无疑是最佳的逃跑时机，若是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们的视线会放在他的身上，到时候他想离开就难了。

说不准还会死在这里。

老祖捂着胸口的伤口，轻轻瞥了一眼姜蕴知，似要将她的体征都记在心里方便来日报复。

他收回视线也不在犹豫，身形一掠踏空而去。

姜蕴知看似沉浸在白拙的法则之中，却也盯着那老祖的举动。

见他踏空而去，短暂抽离了模拟之眼。

姜蕴知悄无声息脱离了人群，朝着那旁支老祖的身后追踪过去。

那老祖初时并未发现姜蕴知就跟在他的身后，等到闪身到千米外，他就猛地回头发现了姜蕴知。

“你....阁下到底是谁？为何非要抓着我不放？老夫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姜家闭关，从未在外面招惹祸端，阁下又何必揪着我不放？”

老祖眯了眯眼，忍不住说道。

姜蕴知跨步而出，落到了老祖的前方拦截了他的去路，且在四周布下了一道结界。

她看向老祖，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将面容暴露在老祖的面前，淡淡道：“老祖还记得我吗？”

老祖疑惑地看着姜蕴知，姜氏之外的人可不会喊他老祖，除非是姜氏的人。

他仔细盯着姜蕴知看了一会儿，却发现除了有几分陌生的熟悉感外，并未在记忆里面搜索到关于姜蕴知的记忆。

“你是姜氏子弟？”

姜元炀死了距今差不多两千年，姜元炀死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这位旁支老祖并未在得到神灵丹的第一时间闭关。

而是等时间过了大概几百年后才闭关的。

说警惕也警惕。

他闭关之前，从未见过姜蕴知，只知道姜氏出了一个刀道天才，其他的并未过多在意。

所以，这位旁支老祖不知道姜蕴知身份。

那几分陌生的熟悉感，也是因为姜蕴知与姜元炀有两份相似，再者当年姜母的容色堪称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