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得知君瑶才是使他失明的真凶,君清澜依然期盼着君瑶可以醒悟,可以后悔。
这样,等审判结束后,他或许会质问君瑶几句,如果君瑶再娇滴滴地和她认个错,喊几声哥哥,这件事也就这么算了。
而且君清澜记得清楚,君瑶在事后,确实细心照顾着他。
这么想着,君清澜的心安然下来,坦然自若地望向光幕。
君倾被君父教训了一顿,瘦小的胳膊和腿满是被棍棒打出来的伤痕,后背甚至有透出来的血迹,她抱着自已缩坐在墙角,呜呜呜地哭。
君父出门之前,又把君倾骂了一通、打了一顿。
彼时正是农忙时节,因此即便君清澜伤还没好全,君父君母也无暇照顾他,在当时落后的生活条件下,发生了天灾人祸大多数人也只是选择默默忍耐着,并不会花费太多心思在这上面。
只是家里少了一条顶梁柱,到底会带来很多不便,君父君母每次想起,都会在君倾身上出气。
君倾挨了打,疼得浑身上下不停地打哆嗦,但没有哭的太厉害,只是起身牵扯到伤口时才忍不住呜咽之声,就像一只受了伤的猫儿一样。
君父走后,君倾从地上爬起来,艰难地挪到厨房里,用那只刚被罚过、肿起来的小手,去为君清澜煎药。
肿胀的手心挨到滚烫的炉盖,疼得君倾小脸皱起来,条件反射地收回手,放在嘴边呼了呼,才重新去揭炉盖。
她小心又笨拙地把药倒在碗里,端到君清澜床边,怯生生地道:“哥哥,喝药了,把药喝了哥哥就能……”
“你滚!”听见君倾的声音,君清澜猛地起身,眼睛虽被白布条遮住,但扭曲面容依旧可看出他在动怒。
愤恨不已的君清澜扬手,一把打落君倾手里的药壶,滚烫的药汁淋在君倾红肿的手上、满是青紫伤痕的手臂上,伤上加伤。
痛的君倾哭出了声,只是那哭声极其隐忍,仿佛担心触怒君清澜一般。
还在气头上的君清澜,只知自已这样,俱是拜君倾所赐,通过声音辨别方位,狠狠打了君倾一个耳光。
“我打你,是因为你心思不正,为了荣华富贵,连自已的亲哥哥都能痛下狠手,君倾,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听此,君倾彻底绷不住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在哭泣的间隙含糊不清地解释,“我没……,没有,没有……我也……不知道,煜王爷……为什……么一定,说是我,”
君倾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只有真的受了天大委屈,才会哭的这么撕心裂肺。
可君清澜不仅没有丝毫心疼,反而只觉得厌烦,冷声呵斥,“够了!”
“那日父母走后,你和瑶瑶先后离开,不是你就是瑶瑶,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是瑶瑶做的?君倾,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我看爹娘打你,还是打的轻了。”
光幕外,看到君倾受到如此委屈的君陌漓,心疼又愤慨,双眸炙热如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君清澜!你怎么就不信倾倾的解释?!就算你不信他,又怎么能动手打她!倾倾还那么小,身体也弱,你怎么就舍得下那么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