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存到钱,买糖,买糖,买糖,一罐一罐地买。
她们说我是因为吃糖牙齿才会不齐的。不是,我换牙的时候,还不能自己去买东西呢。
和男班长坐在一起的几个男生也很好看,我总是看,晴问我喜欢哪一个。
他们都坐在一起,我的两只眼看不了两处。
她又问:不喜欢男班了吗?
都被拒绝了两次,何必再撞南墙。
我当时还哭了,我以为我很喜欢他,喜欢他身边的人,以至于在读书的年纪我都要选择早恋。
可是我看到新生篮球赛上,他们因为传球,骂队友,因为犯规骂裁判,因为没打赢骂对手,什么都骂,骂目光所及的一切。
踩到围观的同学,没有道歉。
他们暴躁,狂怒,丢下队友不管不顾。
去看他们的脸的学姐很多,因为球技确实屡战屡败。
喜欢在一瞬间消失。就像我很欢喜能出门,即使不买东西。但是因为我听不清爸爸的话,他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暴跳如雷,戳在我脑门的手指。
没了逛街的欣喜,只有当众被骂的屈辱。
爸爸半百的头发是我选择沉默的理由。他老了,少年意气枯萎,他的成就没有时运,他焦虑。
我知道他每一份怒火。
青春似火的高中生,也这般,因为球赛,互相谴责,互相辱骂,甚至打架。
自此之后,我看他们就失去了光环。
我试图理解父母,尝试着解读他们把我捆绑在身边的行为。在这个不发达的地方,读书是唯一的出路。
消息闭塞,被遗留在老家的很多同龄人,辍学,早早地踏入了婚姻。
婚姻是人生中段的体验,十几岁,明明才开始旅途。
前鉴太多,爸爸妈妈是惊弓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