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得津津有味,都不想打搅并摧促她:“往下讲,往下讲,怪有意思的。”
“她看出我的气急败坏,也被我振虎住了,软硬兼施,恩威并用?”
“还挺有策略的?”志远领导感慨道。
“是啊!她突然靠近我,还吓了我一跳,我以为她来向我撒气?倒打一杷?我可是受害者啊,你干嘛?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还能捉出什么大妖来呢?只见她过来捅捅我,眼神里透出一点诡秘,然后塞进我手中一个字条,绉绉巴巴的,看来赚了好半天了,也犹豫过,是不是给我?然后偷偷地附在我耳旁跟我说:
“我知道你是滥竽充数,贴吃贴喝的?你长得漂亮,家境一定不错吧?看你的穿着就能看得出来哟?”
“当然,你说的很对,我是外表华丽,内里是草包饭桶,因为实在闲着没事做,就想寻找点精神文明!这不,寻着、寻着,就寻到这儿来了。你递给我的是什么?“
”是拟好的一首诗呀!“
“这是给我的?“我立即喜上眉梢。
“这黑土球子,还真有两把刷子?”擎仓领导不自觉地叨叨两句。
“是啊!然后还向我炫耀一番。她说,‘其实写诗不是什么难事儿,窗户纸一捅就破。再说,瞎掰呗,谁还认真听你白虎?都是过眼云烟的事儿,如不嫌弃,局长叫上你,你也有个抓手不是?’”
“真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寒冷不自觉地接过话茬。
”还真是的,我听了她的话,不光不生气了,反而瞬间气焰全消,这首诗成了我当时的救命稻草,并且以一种极度的羡慕眼神又极度嫉妒的眼神看向她,我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跳梁小丑,人家不就是黑点土点,这反而成就了她的美丽,一俊遮百丑呀?就连她此时,嘴角上扬的弧度看着都那么顺眼,而我算什么,贴吃贴喝的不说,还跟人家叫劲,还看不上人家,这不是蠢到家了吗
然后她又自吹自擂地跟我说,‘我不用打腹稿,现买现卖都来得及。’“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先贬得我一文不文,又才思敏捷的现买现卖都来得及,我当时想哭,但脸上还要硬挤出一点笑容,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艾卉说到这儿,说不下去了,因为几位听众都笑成一团,特别是两位女性,何时钻进了桌子底下去了?
“干嘛?干嘛呢?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呢?”
“艾卉呀,你就编吧,反正乐死人不偿命。”
舒婷姐又说:
“你说的话,虚构的成分有多少?”
哈!哈哈哈!哈哈!
“难道艾诺还能编故事不成?”擎仓与志远同时发问
一丢丢的虚构。
一丢丢是多少?志远忍不住又接着问
其实也没什么了,我当时真的欲哭无泪,感动,羞臊,遗憾。人家泥腿子,在土里刨食,还瞬间捏成诗?我跟在诗人屁股后N年了,竟然在关键时刻,眼睛只能向下看,不敢平视,更不敢往上看,还恬不知耻,以为人家玷污了诗的殿堂!
我憎恨自己,自我贬低地说:
“我有眼无珠,真该把眼珠子挖出来当泡踩!”
“又在接着编呢?”
“否则不虎头蛇尾了吗?”
好吧!您老人家接着编!“
“不必妄自菲薄,不了解时,谁都难免以貌取人,你气质好啊,谁看你不像个知识分子?我就是个地垄沟找豆包的,也是命运弄人,命运弄人啊!”
当艾诺痛心疾首的说到这儿,全体人民都发笑了,编得真匀乎,有多少真?多少是假不说,听着真是那么回事。
“她这两遍命运弄人,给我说得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当时真就觉得命运对她很不恭,让她这么有才华的人,继续地笼沟找豆包,显然,世界是不公平的。
“那你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了吗?”
“我怎敢暴露?害怕丢份。”
临行时,我紧紧握住她的黑手,觉得这双黑手很有灵性,有智慧,此时,我也不嫌弃她的黑了,倒是觉得她的手很可爱,她的个人也可爱,是因为心有诗书气自华嘛!”
“那陈局长有没有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