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想了想,点头应允。
这边,洛清觉得乔大夫神色不妥,便追了上去。
“父亲。”
“清儿。”乔大夫回身,只见到洛清,公主不在,便松了一口气。
这下,洛清可以确定,乔大夫定是隐瞒了什么,且跟公主有关。
“父亲,您有事瞒着我。”洛清上前,直接道。
乔大夫叹了口气,似乎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公主不在,我便与你说了吧,宁将军体内的毒素被迷药催化,三日内若是能找到解药还好,若是找不到,要么经脉寸断毒发身亡,要么继续用公主的血解毒,至于要用多久,我也不好说。”
“既然如此,无论如何都要让唐姝交出解药。”洛清愤怒道。
“清儿。”乔大夫握住洛清的手安抚他,“若是有解药,那便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可若是解药没了呢?”乔大夫顿了顿,洛清也为之一怔,“慈女香的解药在于女体之血,若是女体毁了,亦或是血液被其他药物污染,那便是无济于事了。”
“而且,”乔大夫眉眼低垂了一瞬,又抬头看着洛清,“没有解药,宁将军就只能用公主的血解毒,公主就成了慈女香的女体解药,你也不可再给公主调理身体,否则公主血液被药物污染,宁将军也必死无疑。”
的确如此,这就是慈女香的恶毒之处,洛清低叹一声:“父亲,此事先瞒着公主,三日后拿不到解药,再让我跟公主说。”
“好。”乔大夫拍了拍洛清的肩,转身离开。
洛清来到宁远寝房内,正遇到卿言被宁远赶去休息。
“洛清,来的正好,你给宁远看看,我怕他诓骗我。”卿言拉着洛清到宁远床前。
洛清给宁远诊了诊脉,与父亲说的如出一辙,可却不能跟卿言如实说,只得:
“宁远无碍,过两日毒解了便好。”
说完,与宁远交换了眼神。
卿言听了,舒了一口气才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听你的话,明日我再去问祁深。”说完,拉着洛清就走了。
思承也赶紧跟了出去。
“思悠思悟怎样了?”卿言回身问思承。
“乔大夫为她俩诊治过,已无大碍。”思承答道。
卿言转而对洛清道:“我去看看她们,你且先回去。”
“好。”洛清点了点头,却偷偷给了思承一个暗示。
卿言往外走去,思承借口刚去探望过,留了下来。
“洛公子可是有话要说。”思承问。
洛清思忖了片刻,把宁远解毒一事全盘托出,思承听完,紧了紧拳头:
“洛公子放心,我一定会让唐姝交出解药。”
卿言来探望思悠思悟两姐妹的时候,思悠已经醒了,思悟却还在昏睡。
思悠是个沉稳的性子,知道卿言不喜繁琐的礼数,也就没有强行起身行礼,只是向卿言伸了伸手。
卿言握住她的手坐在床边询问:“告诉我实话,你和思悟伤得重不重?”
思悠摇了摇头:“公主多心了,我和思悟只是皮外伤,养几天便好了。”思悠又指了指旁边侍立的两个婢女:“绮儿和丽儿可靠,这几日您可贴身使唤。”说完,思悠与卿言交握的那只手的手指在卿言的掌心点了好几下,卿言心领神会,握着思悠的手紧了紧,以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