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金财的案子,是你跟张明贤一起办的吧!”
“没错!”林晓东倒也光棍,直接就承认了。
“杨庆河知道吗?”
林晓东道:“他当然知道啊,调查,批捕,哪一样都需要他签字!”
周同摇头道:“但是,杨庆河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跟我讲,他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的,林晓东,我再给你一个想清楚的机会,如果只是几万钱块的事,顶多就是受个处份,可是办假案,那就是原则问题了!”
说到后来,周同的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
林晓东叹了口气道:“周局长,我明白这事情我多严重,这事推到我跟张明贤的头上来,帽子太大,戴不起啊!”
周同一听,这个林晓东,还真是个聪明人啊,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这么大的事,他们两个还真扛不起,已经不是简单的违纪了,而是有牢狱之灾了,自己一个市局的副局长都出面了,面对牢狱之灾,就凭杨庆河,一个县局长,怎么可能保得住他们,最终的结果,肯定是弃车保帅。
但是,林晓东显然不想当,那个被弃掉的车,去保杨庆河这个帅。
周同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两名督察也在后面,不停地记录着。
林晓东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了当地道:“周局,这里面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这个杨庆河,人品太差劲了,我现在撂得这么痛快,跟这事也有关系!”
“那你就说吧!”周同谈谈地道。
“开始确实是为了收点钱,但是到了后来,唐金财家跟我们闹翻了,还直接到县局里来市了,杨庆河本来也不想把事闹大,为了这事,去了一趟西田镇,见了唐金财,回来之后,他的嘴脸就变了!”
“因为什么?”周同问道。
林晓东不屑地哼了一声,“还不是唐金财,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又胞胎闺女,杨庆河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拿住老唐家的命门,逼着两个闺女,跟他搞那种事呗!”
“搞哪种事,说清楚!”周同沉声问道。
林晓东说得很明白,但是督察在记录上,却不能这么含糊其辞。
林晓东也豁出去,“他想在床上,一块次奥那对姐妹花!”
周同黑着脸出了门,督察把纪录拿给林晓东看,林晓东也是办案人员,扫了一眼,就知道这里头,有没有猫腻。
督察的笔录详实,与他说的,没有任何出入,林晓东也十分光棍地,直接签了字。
杨庆河在会议室里不停地转着,有心想下去看看,却被杨欣给阻止了,一个小姑娘当然拦不住他,可是在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位,市局的大局长呢。
周同出了门,便将电话打给了石国旭,将这里的事情一一汇报,现在,石国旭就是他最重要的靠山,同时他也要让石国旭知道,我周同,走到哪里,走是你的人,都只听你的命令。
石国旭问道:“这事还有谁知道!”
“除了我带来的这些人之外,没有其它人知道,书记,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在市局,打不开局面,但是在下面,却大有可为了,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在这里一样适用!”
“好,你再等一会!”
石国旭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杨庆河的心中,一直都在忐忑不安,细细地琢磨着这事,好像,也不算什么大事吧,要过关应该不难。
可是当市纪委的人,推门进来,直指向他的时候,杨庆河的腿一软,直接就坐到了地上,裤.裆里,更是湿漉漉的一片,被硬生生地吓尿了。
“隔壁还有两个!”周同道。
“姓周的,我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你,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死手!”
杨庆河被纪委的人拖着,腿已经软了,听到周同的话,一下子又蹦了起来,又叫又骂,然后被两个膀大腰圆的纪委工作人员一压,又没了动静。
周同摇头道:“杨庆河,你要搞清楚一件事,这是我的职责,与私人交情没有任何关系,党纪国法,不容践踏。”
带队的赖永义沉声道:“杨庆河,现在根据党的规章制度,对你实施双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要见张书记!”
杨庆河把希望放到了县委书记的身上,因为他是张书记一手提拔起来的,属于铁杆中的铁杆。
“县委的张书记是吧,你现在见不到了,他去市委开会了,杨庆河,给你自己留点颜面,是自己走,还是我们带你走!”
杨庆河知道自己完了,在纪委的面前,自己也挣扎不了,带着一裤.裆的尿水,垂头丧气地,跟着纪委的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