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2 / 2)

精灵王五河士织 荔主任 2901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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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寿命……”美九想起白天和士织来这里是士织说的话,“原来如此。”

“另外——”狂三的表情突然变化,她咧开嘴狰狞道,“她也是全世界唯一有过‘击杀精灵’记录的现代魔法师呢,她身上的伤,其实就是上次和精灵的战斗中留下的哦。”

“你说什么?击杀……精灵?”美九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到了,她愣愣地盯着真那的脸,那看上去稚气未脱的少女模样,怎么都和“杀死精灵的杀手”联系到一起。

“没错哦——很过分吧美九小姐,”狂三突然又出现到了美九背后,将嘴唇贴在美九的耳边呢喃道,“士织小姐明明在身边‘圈养’了好几位精灵,甚至还用某种不知名的手段掠夺了她们的灵力并享受着灵力带给她的力量和特权,但竟然还偷偷地包庇这位精灵杀手,很过分吧,很过分吧!”

“这……这个……”

“美九小姐,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同胞哦,是由卡巴拉生命之树的枝干连接在一起的质点,就算有什么矛盾,那也是我们精灵内部的事情不是吗?士织小姐有什么权力禁锢我们的自由,掠夺我们的灵力呢?”

“她——”

“她太过分了吧?所以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至少让我们的同胞从她的牢笼中解放出来才对吧?”

“……”

“对吧对吧,美九小姐?”

4.被留下的人们

崇宫真那艰难地从黑暗与混沌中找回了自己事意识,多年的职业习惯让她没有急着睁开眼睛,而是仍旧装作昏迷,借助其他感官搜集外部信息。

皮肤上的触感告诉她自己身上正贴着好几个电极,手背上微微的麻痹刺痛则代表之前在输液,身下的床垫柔软舒适和军医处那干硬的木板完全不同,周围有轻微的脚步声但暂时判断不出具体人数。

看来应该是在一个不隶属于军方的医疗机构内——但这不符合规定啊,之前最后的记忆是在和狂三的战斗中负伤晕了过去,那么自己如果没有被狂三杀死而被AST回收的话,理应进入AST或者DEM的医院里啊。

抱着一丝疑惑,她小心地把眼皮挤出一个小缝,偷偷地观察着周边环境。

不认识的天花板、不认识的设备和显示器、不认识的医生——不对,这个穿白大褂的家伙不是DEM社里照顾自己的那个博士吗?也就是说我回到DEM了?

“博……博士……”

真那因为长时间没有饮水的喉咙嘶哑的发出了一声叫唤,她确定研究员绝对听到自己的声音了,但是他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继续搬弄着手中的仪器。

“博士,我——”

“你就是崇宫真那?”

另外一个声音将真那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病床另一边站着的紫发少女,她挪动自己僵硬的脖子转过头去,稍微打量了一下对方,发现那个人竟然是自己认识的。

“你是……诱宵美九?”

因为瑞穗姐的缘故,真那大概了解过一些美九的信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在问你,你是崇宫真那吗?”

“我……咳咳咳……我是,你为什么……”

“那就好,总之就先请你诚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吧。”

“!”

大脑中瞬间传来了一股恍惚的感觉,真那的意识仿佛不受自己操纵一般,思考回路变得混乱,她只觉得眼前的人是那么美丽圣洁,自己就应该满足她的一切要求,为了她而活……

“不对!这、你,你是精灵……”

长期和精灵对抗训练出来的反应力让真那没有直接被美九控制,她狠狠咬了一下自己嘴唇,靠痛觉暂时取回了自己的意志,但此时的她手边并没有显现装置或其他武器,同时身体还重伤未愈,关节僵硬,什么都做不到。

“我说——诚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不……我——我是、你、精灵——咳咳……”真那语无伦次地动着嘴唇,吐出的都是不知所谓的言语,这个过程持续了数秒钟,然后她的表情就从混乱恢复平静,看着美九的脸,嘶哑着说道:“好的,美九大人。”

“那么首先,崇宫真那,你真的杀死过精灵吗?”

“是的,美九大人。”

听到本人亲口承认,美九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她双眼闪着危险的光芒,一步步接近了真那的病状,伸手向前,似乎想掐住真那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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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美九不知所踪,所以瑞穗也结束了她的卧底工作,虽然偶尔还是回去美九的那栋小洋楼做一些基本的打扫,但晚上她都是回到五河宅过夜的。

不过每当看到写着“五河”的门牌时,她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不适感。明明这里才是她的家,然而她却觉得不如待在美九的房子里自在。

“我回来了~”

在推门进去的时候她还是调整好了情绪,按照记忆中“自己”的语调大声打了招呼。

如果完全还愿“自己”记忆中的场景的话,下一秒琴里就应该踏着急促的步伐来到玄关迎接她才对,但是如今她却连一声“欢迎回家”都听不到。

是啊是啊,这些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纵然有着同样的记忆,有着相同的外貌,但还是代替不了她——也其实不想代替她,只是实在不想看到其他人不开心的表情,所以瑞穗才勉强自己不露出负面情绪。

换好鞋进了门,瑞穗才发现原来琴里也还没回来——她这段时间将自己全身心都投入到了拉塔托斯克的工作中,试图用一切方法去找到失踪的那三个精灵的去向,哪怕越查越觉得希望渺茫,还是不顾自身的精神状况强行透支体力,或许她是在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不去面对这个空荡荡的家庭以及瑞穗吧。

“唉……”将鞋子放到鞋柜里,瑞穗走进客厅。天色昏暗但她也懒得开灯,只是把自己扔到了沙发垫子上。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也没心情做饭,一想起以前全家人一起其乐融融坐在餐桌旁的画面就不由得叹息起来——

“不对……”那份画面也属于瑞穗的记忆,是“她”的。

“真是的,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我还真是……”

瑞穗这么自我嘲笑着,但实际上这世界上的芸芸众生又有多少人能完全认清自我呢?甚至他们有多少人会有“真实地了解自己”这个想法呢?

“去!我真是太无聊了,都开始思考哲学了。”瑞穗在自己思维跑偏太远之前及时把它拉了回来,吐槽了一句自己,然后决定起身做点什么事来分散心神——比如做饭吧,虽然自己一个人没胃口,但给琴里准备一份等她晚上回来时候吃也行,她实在是太拼了,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