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朱亚萍坐上了回家的列车,想了想有多少年没回去了。
好像有5年多了。
不知道母亲是否还健在,不知道父亲有没有花完那八万块钱。
老朱村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朱亚萍坐完高铁,又坐上了一辆老旧式的大巴。
她以前最喜欢坐大巴车。
背着书包打开窗户吹着迎面而来的凉风,心中不断复习着马上就要考试的题目,好像这样就可以出人头地。
回到熟悉的村庄,
朱亚萍一路观望着宽阔的马路,邻居们建起一栋栋的三层小别墅。
甚至家家户户都开起了小轿车。
“变化可真大。”
恐怕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她的家,依然是在村庄的一个小角落,两间泥瓦房。
正如她当年灰溜溜的跑出村子,又灰溜溜的跑了回来一般改变不了的命运。
朱为民见到自已的女儿还有些不敢相信,他以为朱亚萍早就死在了外边。
此时此刻看到站在门口的她,怒从心起,“你这死丫头,你还有脸回来?”
“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一声不吭的就跑掉,我打死你这个死丫头。”
说着,
朱为民拿起旁边的扫把就向朱亚萍打去,但却被后者一把抓住,她缓缓的露出一抹笑意,“爸,你老多了。”
这时朱为民才反应过来,自已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自已。
冷哼一声,丢掉手中的扫把转身回到了屋里,朱亚萍跟着对方走进充满腐朽气味的房间。
看了看原本属于母亲的床,此刻却空无一人。
“我妈呐?”
“死了。”
听到这个回答朱亚萍很平静。
心中甚至认为就应该早点死,躺在床上不能吃,不能喝,简直就是没用到了极点。
朱为民自顾自的点起一根老牌散花,坐在破旧的凳子上。
“你出去这些年应该挣了不少钱吧!我看咱们村的小豆子出去三年就给她弟弟买了一辆小汽车。”
“我这个年纪了也不要小汽车,你拿出点钱把家里的房子盖起来,到时候你回来住不也方便点。”
朱亚萍也给自已点了一根,心中嘲弄不已。
老家伙一辈子好吃懒做,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一天的工作都没干过,他怎么知道外面的钱有多难挣。
他们这种人眼高手低,没有办法去竞争社会资源,就生下一个孩子靠着血脉去压榨。
老废物才是最没用的人。
朱亚萍心中是这样想但没有说出口,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没钱。”
“没钱?”
“没钱你回来干什么?”朱为民有些气急败坏。
“没钱好说,这两天你就住在家里,哪也别去了,我托人给你说一门亲事。”
“虽然你行为不检点,但咱们要不了38.8的彩礼,18.8总能能要的过来。”
“到时候你嫁过去过你的好日子,我拿着彩礼过我的日子,大家谁也不耽搁谁。”
此话一出,朱亚萍双眼瞬间充满杀意。
说我行为不检点,那你这个欺辱自已亲生女儿的禽兽,行为就检点了?
好好好,
本来还想让你多活一个晚上,但现在朱亚萍忍不住了。
她偷偷的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匕首,笑着向朱为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