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的是你。”

幻身蓝染的声音响起，下一刻，景色变幻。

蓝染瞪大了眼睛，满是震撼之色。

虚夜宫的天盖，依旧存在，爆炸的余波，消失不见，空间的扭曲，根本没有出现。

在前方数十米的圆柱之上，幻身蓝染依旧站在那儿，安然无恙。

看到这一幕，蓝染的瞳孔一缩，骇然道：“镜花水月……！什么时候！？”

闻言，幻身蓝染淡定地俯视对方，“什么时候？你也会问这种话吗？用你的脑子想想就知道了，当然是从你打破天盖，进入这里的那一刻起。”

白雷是假的！

超虚弹是假的！

甚至于，先前的对话，都是假的！

蓝染的脸色无比难看，眉头之间，出现了深刻的皱纹：“你的剑呢？”

“舍弃了。”

幻身蓝染平静地说道：“跟你不同，我的进化道路，在最初的第一阶段，就舍弃了镜花水月。”

顿了顿，又道：“不，舍弃这个词用得不对，应该是‘剑刃的形态’已经无法承载我的力量了，所以，它崩溃了。”

“斩魄刀消失……！”

听到这话，蓝染内心一沉，下意识地按住了胸口。

在那里，崩玉的力量正缓缓散发而出，在激发他的潜力，推动着他向更高的层次进化。

他传递出“破解镜花水月”的想法，但崩玉没有任何回应。

“别挣扎了，就凭第三阶段的你，还想破解镜花水月的完全催眠？”

幻身蓝染低笑道：“呵呵呵……蓝染，你觉得你有一丝胜算吗？处在我的镜花水月之中，你现在看到的我，是真正的我吗？你听到的话，是真的有说出口吗？甚至，你感觉你安然无恙，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就真的……没有受伤吗？”

话音一落，蓝染的面色大变。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睛向着右侧方向偏移。

在他的余光之中，一条手臂，正在空中飞舞着，缓缓跌落向一旁。

“那是我的右手……！”他内心震惊莫名。

“你看，我把你的手砍了，你都没有什么感觉。”

幻身蓝染略一挑眉，目光怜悯，“在我的镜花水月之中，你只是一只渺小而卑微的虫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