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章 想起来了

许书琴一把抓住颜初的手，神情激动，“我看到他了！”

每次说到颜启荣她都有种想咬掉舌头的冲动。

颜初双手发颤，失神般看着许书琴，“妈，你……你都想起来了？”

许书琴被打坏脑子后关于颜启荣的许多事她都忘了，否则不可能相安无事这么多年，如今她想起来了，颜初背脊一阵发寒，竭力按住她，安抚道，“妈，你们已经离婚了，是和平离婚的。你不要再抓着这个事不放，我也长大了，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什么和平离婚？”许书琴一把推开她，脸色阴沉得吓人，“是他背叛我，他婚内出轨！”

颜初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跤，她费力的开口，“是爸爸的错，可是都这么多年了……”

“你看他把我害得……”看着粗糙布满茧子的手以及身上的病号服，还有沧桑已经长斑的脸，许书琴委屈中带着哽咽，崩溃道，“我现在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都是他害的！这么多年了，我要是想不起来，我还这么不人不鬼的活着！”

“妈……”颜初心酸的抱住她，“爸爸是个混蛋，可咱也犯不着一直用混蛋的错惩罚自己，让自己陷在里面啊，我们振作起来好不好？”

“你让他来给我治病！”许书琴极力忍着去把颜启荣掐死的冲动，毫无血色的脸满是愤恨。

“妈，你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他把我害成这样，把你害成这样……这些年怎么熬过来的，我都不敢回首去想。”许书琴痛苦地捂住脸，崩溃的大哭起来。

“妈……你还有我，还有奶奶。”

许书琴足足哭了一个小时才消停下来，哭完后她就直愣愣的望着窗外发呆，当颜初是空气，不管颜初跟她说什么都无动于衷。

直到颜初要走时她才出声问，“抱你那个男人是谁？”

颜初一惊，原来陆琛来的时候许书琴就醒了，一直在装睡。

这么多年的照顾奔波以及生活重担让颜初对许书琴并没有太亲近的母女情，而许书琴离婚后满脑子都是赚钱和对颜启荣的恨，以至她对颜初关心不够，很多时候都是焦虑忙碌的样子几乎不管颜初。颜初更亲近奶奶，对许书琴更多的是责任以及一种难以形容的无助。

许书琴把自己所有不幸都怪罪到颜启荣身上，对他的恨偏激又执着。颜初不敢告诉她和颜启荣之间的交易，而她和陆琛未来也没有交集，所以她说，“他是我老板。”

“培训机构的老板？”

许书琴不是失忆只是想起了她最痛恨的颜启荣，知道颜初在美院读书，也知道她有份培训班的兼职。

颜初避重就轻的说，“能办画展多亏了他家。”

许书琴眼神一亮，“他家还有司机，他家是不是很有钱？”

她的激动和盘算毫不遮掩，像鬼迷了心窍。

颜初为她这样的表情发寒，咬牙说，“是，但跟我没关系。”

许书琴古怪地浅笑了一下，“他包养你了？不然怎么叫你回去睡？还让司机大晚上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