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谦虚道, “这世上有比我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我这根本不值一提。”
“那不一样。”姚玉凤脸上表情有些无奈,“昨晚我妈说想给你介绍对象, 我希望你不要答应。”
秦湘眉头一跳,没想到姚玉凤一句话之后会说到这件事上来,她不由笑了, “就在刚才马大娘已经想替我介绍了, 不过我拒绝了, 我有对象。”
闻言姚玉凤松了口气,并没有解释原因,反而道, “在杭城如果需要帮忙可以让人过去找我, 好歹我们也算合作伙伴了。”
秦湘笑了起来, “那我肯定不跟您客气了。”
“好。”姚玉凤看了眼手表歉意道, “我还得去厂里一趟, 就先告辞了。”
跟姚玉凤分开,秦湘笑了一声直接往店里去了, 她的员工都还在那儿呢。
到了那儿就发现店铺里里外外都收拾干净了, 只是外头的墙有些斑驳。
秦湘进去,想了想对谭秀道,“外头墙壁不是很好, 装修的时候让人刷白墙然后去杭大找美术系的人过来在上头画一些画像。”
她只这么提了一句, 谭秀立即反应过来,“就画一些时尚女郎怎么样?让人老远就能看见咱们店铺,两边墙上都画上。”
秦湘点头, “可以,你看着办。”
她们不光要在杭城开店, 还得去苏城找店铺,如今七月下旬,时间倒是不赶。
秦湘又问了谭秀包工队的事儿。谭秀道,“马工头给报了价格,跟咱们其他分店的价格多了一点,不过我觉得还是合适的,毕竟分店秦哥并没有赚多少钱。”
秦湘点头,“那就好,跟他说好,这边弄好还得弄苏城的。另外我跟马大娘说了让她帮忙找你们住的房子,咱们自己也得找找,多去房管所看看。”
交代完,秦湘便和赵平回去了。
过了两天店铺里开始装修,秦湘留下刘小草在这边监工,便带着其他人往苏城去了。
苏城离着杭城大约一百六十公里,坐客车过去,走走停停竟然走了两个多小时。
再一次怀念告诉和私家车。
但现在没办法,只能靠客车了。
苏城发展比杭城也不差哪儿去,跟北方城市完全不一样。
许是杭城的事儿让谭秀有了自信,找了地方住后就赶紧带着人去房管所打听房子去了。
而且运气还不错,还真找到一处合适的位置,虽然不如杭城那么好,但也不差了,最后花了三千块买下这小院。
是的,是小院,虽然是属于城中村的房子,但是前头街对面隔了一条马路就是苏城大学,而西面五十多米处就是市政府,人流量并不少。
虽然小院的确挺小也有些破旧了,但秦湘看后还是决定买下。
现在不买等着过几年房价涨了再买吗?不存在的,谁也不会嫌弃房产多不是。
买下来,再跟谭秀交代,“离着开学还有一个多月,让包工头在这边直接帮忙找人盖房子,院子直接不留了,直接盖成大面积的二层楼,南边盖成一大间门头房,里面做仓库,二楼作为员工宿舍。”
交代完,秦湘也在这边帮忙收拾。打电话将马工头喊过来过来看了眼,秦湘将自己画的简易想法给马工头看了,马工头道,“这样的工程我这边可能干不过来,不过我可以在这边帮忙找人一起干。”
马工头主要做的是装修,盖房子的事儿得有专业的人来干才行。
杭城和苏城距离本就不远,他们做工程的认识的人也多一些。当即就找来合适的人选。
秦湘跟对方沟通后便开始准备一些盖房子的东西,砖瓦、水泥这些都是必须的,他们在这边人生地不熟,只能依靠工头他们。
好在他们这边还有赵平,跟着工头跑前跑后,虽然多花了点钱,但是也在正常范围内,秦湘也就没多计较。
这边房子推倒重新建了,秦湘便回杭城看了眼,杭城这边毕竟只是装修,速度要快一点儿,不过几天的时间外头都已经刷好白墙了。屋里头的白墙已经在晾晒。
至于员工要住的宿舍,马大娘那边没找到合适的,房管所反而给找了一处合适的,就在门头房前头不远的地方,筒子楼里两间房,秦湘直接都租了下来。
门头房那边后头有个隔间可以当仓库,筒子楼这边只住宿就可以了。
而秦湘这时候也联络宁城那边往这边发货,同时又去第二服装厂订购了少量衣服。再就是羊城那边了。
只是秦湘还没给管志红打电话,首都那边米红军给秦湘打电话来了,“羊城那边管老板给我打电话了,说他堂哥再有半个月就要离任,他希望咱们这边过去人谈一下,然后跟继任者打一下关系,要不我过去?”
秦湘思索半晌,然后道,“我跟你一起过去。你安排一下首都的事儿,直接来杭城,我们在杭城汇合一起过去羊城。”
“行,我马上安排。”米红军突然又道,“对了,这几天孟先生打过两次电话,你有时间给那边回电话吧。”
秦湘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她是有对象的人了。
似乎真的有一阵子没给孟怀卿打电话了。
不过马上要过去羊城,离着港城也近了,要不要过去港城那边看看孟怀卿呢?
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这年月去港城跟出国是的,手续麻烦,不像孟怀卿这种有国家爸爸支持的人,来往的方便。
等去了羊城再打电话吧。
挂了电话,秦湘也要安排这边的事了,赵平肯定要跟着她一起过去羊城,剩下的都得教给谭秀,由谭秀两边跑,顺便还得招人。
不过趁着这时间,秦湘也去之前进货的纺织厂转悠了一圈,进了一些袜子,卖衣服的时候捎带着卖,或者当做添头。
从纺织厂出来,路过彩虹针织厂,不由想到之前订货认识的小姑娘徐晓萍,也不知道还在不在那儿了。
于是秦湘便进去看了一眼,发现这彩虹针织厂破败的不像样子,门市部里头也没多少东西,就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坐在后头打毛衣。
见人进来也只是看了一眼又低头继续打毛衣了。
秦湘也没觉得奇怪,在市场经济发展下,很多国营单位都在走这样的路。这彩虹针织厂估计也撑不下去了。
见秦湘摇头,那大姐还不乐意,“你在这摇头晃脑的干什么,要订货就订,不订货就走人。”
秦湘也没恼,问道,“大姐,徐晓萍还在咱厂里吗?”
“徐晓萍?早被辞退了,临时工最先辞退。”大姐听秦湘认识徐晓萍还觉得奇怪,“你不是本地人吧?找她干嘛?”
秦湘笑道,“我以前来过这儿跟她关系不错,没想到她不在这儿干了,您知道她家住哪儿吗?”
她刚才真的只是想着随便看一眼,但又想起跟徐晓萍打交道的情形,是个非常会看人眼色的姑娘。虽然有缺点,但问题也不大,来这边反正也要招工,不如找个认识的。
她问出口,大姐倒也不为难便给了她一个地址,离纺织厂也不远,就在这一片住,秦湘找过去也不费劲。
还没走到那地方问路,就听见大院里一些女人在那谈论纺织厂的事儿,意思是厂子估计开不下去了,已经很久没有开工了。
秦湘走到徐晓萍家门前,看了一眼,乱糟糟的环境,一个姑娘蹲在地上正在搓衣服。
秦湘喊了一声,“徐晓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