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捆绑的姿势对我们来说很少见,它一般用在那种方面,你知道的‘那种’。
然后,他不久前曾经被侵害过,对方极其粗暴……就这些。”
这种捆绑方式,也同样让乔尼的手腕与脖颈等露在外头的皮肤上,没有任何伤痕。假如不是奥尔下令检查身体,再过一段时间,那些痕迹变浅,消失,更没人知道他曾经被捆绑强迫过了。
娜塔莉也露出了几分愧疚,毕竟在非自愿的情况下检查身体,对于被侵害过,并且精神创伤的受害人来说,无异于让他受到了第二次创伤。
“哇!”
菲洛琉斯:“奥尔知道了。”
娜塔莉:“她只有一个发音,就包含了那么多的意思吗?”
“我们心意相通。”
“……”真没想到这辈子不但经常吃狗粮,还要开始吃鸟食。
娜塔莉下楼去了,可是没过一会儿,她又跑了上来:“奥尔,还在吗?最新消息,狼人在乔尼的衣领后部,发现了一些天使药的粉末。他们说,从位置看,像是有人把有着天使药的手帕捂在了乔尼的口鼻,让他仰起头来,那些天使药才会掉在那。”
天使药可以通过多种途径使用,融化在水或酒里直接喝,烧着了吸烟雾,用吸管吸粉末,最近也出现了烧融之后用注射器注射。
直接使用粉末状的天使药,基本上都是低头吸的,那样粉末不可能掉在领子上。仰头吸粉末,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哇哇!”
“闻到天使药的兄弟没事吧?”
“别担心,那点剂量不会对他们起到任何作用。”
“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爱丽丝看见的乔尼靠着墙壁,而且没戴帽子。他看起来还是清醒的,可实际上已经神志不清了。”奥尔将情况复述给了达利安,“让乔尼失常的原因,我们也找到了。”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乔尼并不无辜,但这个世界上,还有些人,更加丧心病狂!
“去见房东?”
“不,先去他家里。”
两个小时后,囚车的车门打开,房东一家子立刻争先恐后地嚷嚷了起来。
“我们没罪!”“发发慈悲,放了我们!”“放了我们吧!”
逆光进来的人粗暴推开了凑过来的人,一把揪住了房东的脖颈,直接把人朝外拖。房东的老婆尖叫着凑了上来,但被对方一脚踹开。
房东双脚拖地,翻着白眼地被揪上了另外一辆警车,他被扔了进去,拎他的人也坐上了车,车门关上后,动了起来。
“咳!咳咳!”房东爬了起来。“警、警官先生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和你老婆,你的大儿子都将面临死刑,我们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你们杀害了三名十二岁以下的少年,侵害了八名十八岁以下的少年。”
房东拥有两栋联排别墅,别墅实际上只有地上三层加一个地下室,他硬生生又加盖了两层出来。他在每层里隔出了八到十个房间,地下室他们留给了自己使用,储存煤炭和食物。
每个房间租给一户人家,每户人家少则两人,多到八人。这两栋看起来不大的房子里,硬生生地被塞进去了将近五百人。
但这种住宿条件,对于这里的大多数人来说,却已经是以他们能挣到的钱来说,最好的了。假如离开这里,他们的钱只能去黑区居住,那就是要了很多人的命了。
这就让这些房东有了可怕的特权——只要不将这些人赶走,他们愿意付出一切。
房东家的儿媳们,都来自于这两栋楼的住户,除了206的住户外,一开始也没人愿意站出来,警官们挨门挨户去敲门,也没人敢开门。依然是爱丽丝帮的忙,一些少年人站了出来,他们还有些冲劲,也还有些梦和渴望。
“那些骗子!”房东立刻憋红了脸大叫了起来,“我们家对他们是多好啊,他们手头紧的时候我们还会给他们——”
奥尔一脚踹在了房东的肚子上:“我在你家里发现了一柄锤子。”
锤子是铸铁的,昂贵且结实,所以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用一柄铁锤,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只是一柄锤子,谁家没有一柄这样的锤子呢?”
“我们把锤头拆了下来。”奥尔把锤头拆了下来,电影里的经验,凶器表面的血迹可以被擦干净,但是凶器连接处的血迹,却很少有人清理干净。
果然,锤柄与锤头的连接处,还留存着已经变黑了的血迹,甚至,和懒得打扫的墙上血迹一样,锤柄里竟然也有一小块骨头。
“那只是鸡的血,我婆娘喜欢用它来杀鸡!”
“我们从大柜的下方发现了一个小暗格,暗格后的铁盒里有一枚血指纹,这枚指纹和你的指纹吻合。”
在他们下来之前,其他警官已经完成了指纹的匹配工作。
幽灵药剂显露出来的三枚指纹,交给法院就够了,告诉房东,这家伙大概率听不懂,甚至有可能认为他们在骗他。
“我、我确实发现了暗格,但那时候那间房里已经没人住了,那么房子剩下的东西,也都是些无主之物,难道不是吗?谁找到谁高兴,谁丢掉谁哭泣!当时我的手指头被木刺刺伤了,所以、所以留下了指纹。”
“哪根手指被木刺刺伤了?”
“呃……大……中、中指!”
奥尔脸上露出笑容:“中指吗?”
“食指!”
笑容消失,奥尔阴冷地看着房东:“就是中指。”
“我记错了我——”
又是一脚,奥尔看着房东:“我在你家里发现了乔尼的行李,他的帽子。还有红蝎子,也就是那些女被害人的行李。”
“他、他们都死了……”
“都死了?但那些行李箱都十分的干净,没有沾染任何一点血迹,而那些箱子的大小,它们可塞不进那个大柜里。”
“它们在床下。”
“你说的是那个被乔尼躲藏着的床下吗?”
“我不知道,总之我没杀人,我什么都不——”
这次奥尔没踹他,他一把捏住了他的脖颈,房东说不出话,踹不了气,他用手掰奥尔的胳膊,但是那双手臂就像是钢铁一样,稳稳地捏着他的脖颈,把他吊在中间。房东的眼睛逐渐泛白,舌头吐了出来,突然,那双手松开了。
房东咳嗽着,大口呼吸,可他刚刚吸了两口空气,脖颈就再次被抓住了。
当房东第五次被放开后,他一边咳嗽,一边哭泣。那双手再次来了,不过这次他的脖子没有被捏住,他被按着胸口,按在了椅子上,一柄铁锤,就是刚刚被拆下了锤头的,他自己的铁锤,出现在了他的双眼上方。
房东惨叫着,双手狂乱地挥舞,双脚乱蹬,但锤子开始朝着他下来了!凄厉的叫声,戛然而止……
奥尔松开手,坐回了他的位置上,沾血的锤子在他手中化为飞灰——当然不能用证据。
在一些小黄油上,让别人窒息会有快感,奥尔刚刚没有一丁点的快感,更没有复仇的喜悦,他只觉得愤怒!
尿骚味在马车中弥漫,达利安无言地打开了窗户,房东当然还活着,锤子擦破了他的左面颊,砸碎了他的一只耳朵。他发出呜咽的哭泣声,从椅子上滑下来,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