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犯罪形式是几乎不可能的……一定存在某种意义上的破绽,姑且忽略掉时间因素和空间因素,不用去考虑时间来不来得及,或者房间位置的问题,假设是你们的话,用什么方式才能够完成这样的密室?”
白觉望着众人:“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昆西想了想,率先开口了,他看来也有在心里梳理过。
“在我想来的话,想要完成这种诡计,只可能是两位‘死者’的作案吧,只有犯罪者成为了死者,才能完善这一密室,完善这一诡计,令其变得在逻辑上不可破坏。”正太模样的昆西一脸严肃道:“如果凌道是犯罪者的同时,也是死者的话,便可以完成这一不可能的密室。”
“具体的过程呢?”北高问道。
“过程,首先凌道返回房间,而后打开窗户,从窗户移动,抵达乐罗的房间,将其击毙之后,取走乐罗房间的钥匙,随后打开玻璃柜,将自己的钥匙放入玻璃柜中,再然后将玻璃柜钥匙放在乐罗房间,将其反锁,最后通过窗户返回卧室,将窗户反锁,然后在房间自裁。”
昆西一脸认真道:“没毛病!”
凌道表情微妙:“可我是警察啊,警察怎么可能怪盗,这违反了基本规则吧。”
“只是一个假设而已。”白觉说:“还有其他想法么?”
“如果凌道可以这么做,同样,乐罗也能完成这样的犯罪过程。”军姬缓声道:“乐罗可以通过窗户离开房间,将凌道击毙,取走他的钥匙,布置好一些之后,返回房间。”
“的确如此。”北高点头:“这也是唯一完善密室的方法,两个人都有嫌疑。”
“好,就以这两种方式进行反向推论,将棋盘翻转,我们加上时间和空间的因素。”白觉思忖道:“凌道和乐罗双方都没有不在场证明,除了凌道之外,乐罗的受害时间也并不明确。”
“假设,如果乐罗是犯人,他的第一步,并不是取走玻璃柜的钥匙,也不是干掉凌道,而是……取走凌道房间的钥匙,因为玻璃柜的钥匙近在咫尺,随时都可开启,随时都能取走。”
“但这里就有一个问题,凌道倒下的时间是凌晨前三分钟,而这时,他的房间已经被锁住,犯人必须通过走廊,那时如果他手持钥匙经过,必然会与我们擦肩而过……不过由于犯人高强的隐匿之术,我们无法察觉,接下来,他需要打开中央的玻璃柜……”
北高手指敲打着桌面:“可这里有我,即便无法察觉到,但一旦有物体被移动,一旦玻璃柜被开启,我一定会有所察觉,所以……这条不可行。”
乐罗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们是真把我当做怪盗了。”
“只是用排除法举证,接下来是凌道。”
白觉沉吟道:“如果凌道是犯人的话,他的受害时间,便是可控的,换而言之,直至他自己发出惨叫声吸引我们注意未知,他是可以在黑暗之中自由行动,而乐罗受害的时间也可能提前很多。”
“但,前置条件仍然存在,譬如,他可以提前干掉乐罗,取走他的钥匙,随后,在夜幕降临之后,以极快的速度取走玻璃柜的钥匙……”
说到这里,白觉停顿下来,他看了一眼凌道,然后笃定的摇了摇头:“这大概不可能吧。”
“你刚刚是不是否定了我的一部分人生价值?”凌道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不,只是从时间上判断,你做不到,我们都不是瞎子,即便潜行不被发觉,可一旦闹出什么动静,也会立刻被察觉到……”白觉敲了敲桌子:“最主要的核心问题就在于这玻璃柜里的钥匙,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时间段,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被放进去的,它一开始并不存在于里面,凌道开门时也用了它,而且也并不是备份的钥匙。”
北高低声道:“两种可能的犯罪方式都被否定了,看来这本格推理解决不了今晚的案件。”
白觉抬起眼:“我觉得,只是我们还没想到答案,而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那么,如果这名怪盗从一开始就复制了这三把钥匙之中的任意一把呢?”北高又问。
“重要的不在于钥匙有几把,而是在于,它怎么被放进去的,一名潜行者,不可能逃避的了你我二人的感知,偷偷开启这个玻璃柜,我们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潜行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