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觉张了张口，开口忘词。

他曾经为自己的朋友们送上多次助攻，甚至在群里调侃他们总是会临阵退缩，在最后一步上犹豫老半天。

可天道好轮回，当他自己走到这一步时，内心同样紧迫到无可附加，本就没有准备的台词更是彻底忘了个干净，他支支吾吾好一会儿也没能想出什么好的开场白。

他深深吸了口气：“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我希望你明白一些事，我不是世人传颂的英雄，实际上我是个很懒散的人，平日里也比较调皮，朋友很多，事情很多，麻烦也很多……即便我希望安静，这世界也不会容许我安宁太久，所以，我没有太多的时间陪着你……”

“我也没有存款，更是普普通通的贫穷，氪金的钱都没有，还是昆西帮忙代氪……比较好的地方是会做菜做饭，我的手艺很好，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替你做出来，但我没谈过恋爱，脑子比较笨，很容易说错话，也会忘记情人节、生日之类的重要日子……”

他说话断断续续结结巴巴，紧张到说话都不利索。

白觉或许还是第一次这么窘迫。

越是窘迫，越是罕见，越是憨态可掬，四周的女仆们都以静默且温柔的视线目视着他，就连迪昂的目光也是那般柔和，她做不到玛丽这般洒脱与奉献，但她羡慕啊，不论是谁……

白觉磕磕绊绊的说着。

“所以，所以说……跟我在一起恋爱，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你很清楚，抛弃了那一层光环，我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平平凡凡的生活着……这样的我是配不上你这位天之骄女的……但，但如果你也愿意接受这样一个废柴的话，我可以请你……”

“我愿意。”

玛丽抢答了白觉磕磕绊绊的提问。

她笑靥若花，小手按在心口。

“我太愿意了！”

她成功了，强烈的欢喜与兴奋冲的她有些晕乎乎的，仿佛坐着云霄飞车直达天际尽头。

恨不得将这份欢欣告知天下，让全世界的人为他们献上祝福。

只是如果玛丽真的这么做了，不论是普通人民还是英灵们，献上的绝不会是祝福，而是恶毒的分手诅咒吧。

凝视着少女那纯洁的笑颜，白觉内心的紧张也稍稍缓解，可随后玛丽的一句话让他的心脏再度提起。

“根据法兰西的传统，这时候……男孩该吻上来啊。”

玛丽小声的提醒着，她已经闭上了眼睛。

索吻嘛，这是情侣之间正常的互动……

但是，虽然说白觉初吻已经不在了，可当着大庭广众之下也太刺激了吧！

白觉顿时感受到背后的视线热烈了不止一个层级，芒刺在背。

他望着满脸羞涩却又期待的玛丽，不忍拒绝。

于是他轻轻捧起女孩的螓首，缓缓的低头……

吻在了她的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