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临走前吩咐她们今晚最好不要休息,保持清醒。
所以目前所有人都坐在了大厅里。
阿尔泰尔独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防火女倒是出来了,只是她也不过是织着围巾不说话。
兰儿性格三无,她默默不言不语,只是在一旁擦着自己的剑,若有所思。
反倒是秀秀成了最想说话却又偏偏开不了口的那个人。
大厅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因为没有电力,只能点着蜡烛,这种时候,深州大使馆里那些造型复古的灯笼装饰就派上用场了,
蜡烛的火光令她们仿佛回到了那何当共剪西窗烛的古代。
三名女子默默无言。
刘秀偷偷打量着防火女,见着她手里的针线活不慌不忙,极富耐心的做着机械化的重复工作,就这么看着,内心也不禁升起一阵温馨感,觉得这一幕光景十分美好。
她在白觉的记忆中窥见了防火女很多次,却从未有一次距离她这么近距离。
明明那些记忆不是她的,她只是看客而已,但这种无言的熟悉感时刻充沛着心灵。
她轻启红唇,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反而是防火女察觉到了什么,她暂时停下了织围巾的动作,温和的问道:“怎么了?”
“围巾,很好看……”刘秀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只能将视线放在围巾上:“织的这么用心,还是纯手工,在现在的时代已经很少见了,是送给他的吗?”
“嗯……”
防火女轻轻点头:“单纯的等待我虽然习惯了,但来到这里后总会觉得有些无聊,织围巾是一个朋友提议的,我觉得很好,就这么学着做了……只是虽然简单,但做起来也很难呢。”
她神色微微复杂,这双手承过初火,染过血腥,却笨拙的很,连织围巾都要用很久。
“真好。”
刘秀发出了这句感叹。
兰儿听着这句感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她也觉得真好。
有一个值得让自己去织围巾的人,有一个值得自己放下刀剑的人。
“只怕你那围巾送不出去了……”
一个冷淡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阿尔泰尔扶着楼梯缓缓走下,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冷的化不开的神色好似一块坚冰。
“发生什么了?”防火女问:“你的脸色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