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疼痛只有一瞬间。”白觉倒是没有手软。

“哎……”对方突然传出了无比丰富的精神波动，太过于丰富以至于白觉分析了好几秒时间，它似乎是在说：“想我生前那么威风凛凛，却要死在这里，罢了……你要杀便杀吧，即便不死在你的手里，也迟早会被其他同族杀死，不过时间早晚罢了……动手吧，弄死我！”

白觉无语了一会儿，他倒是更在意‘虚空眷族会互相残杀’的概念。

他问道：“你的同族，不会来救你？”

“当然不会，它们比我更加贪婪，这世界资源虽然数量丰富，但绝非无穷无尽，它们想要更多就只能从别的同族手里掠夺争抢。”它传出激动的精神波长：“战争持续也是因为它们想要吞噬对方的国度，打断对方的祭祀仪式，拖延它们生成肉体的时间，自己最先一步获得肉体就能最先杀死另一者，吞噬它的意志。”

“吞噬？同类相食？”白觉噫了一声：“这也太恶心了。”

“虚空同族是这样的。”它继续解释，作为一个将死的二五仔，它说的毫无压力：“吞噬彼此能大幅度增长自我的意志，只是虚空之中的灵体没有彼此吞噬的意志，也没有吞噬的必要……只是来到物质世界就不同了，饥渴会推动彼此互相吞噬，互相杀戮……它们迟早会动手，只是早晚的事。”

白觉停顿下来。

他意识到这点可以利用，似乎对他的计划有不小的裨益。

因为六只虚空眷族带来的压力实在太大，白觉并不觉得自己正面挑战有什么胜算。

这虚空眷族拥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想想白觉自己吧，他是苦逼的升级了多久，期间吃了多少亏，拼了多少命才有了这一身强悍的灵魂力量。

然而随便一只虚空眷族的意志力便不弱于他太多，至少也相当于他的七成。

这还只是一只。

眼前这只虚空眷族虽然虚弱，但其他还有六只是完全体，它们修养了超过百年，并且即将获得完全体的肉体。

假设每一只虚空眷族有着白觉全盛期的七成，那六只便相当于白觉的四倍战力。

这还不算它们可以生产军团的实力。

最重要的是，白觉如何无法召唤圣魂，只能动用剑术，而剑道的修为显然相较于圣魂力量还差了许多，且不说功能性，但是破坏力也不足媲美。

舍不得死，贪婪，饥渴，这些都是生物的必备特质，它倒是与智慧生命颇为相似。

但这是建立在了它有超过百年时间观察人类世界，学习、进化并思考的情况。

而其他的六只虚空眷族则未必有这么大把的时间思考人生，它们在积蓄力量，制造身躯，适应该世界的规则，它们才是真正的毁灭者，而眼前这只……连杂鱼都算不上，更是毫无威胁，它既无法获得肉体，也不能积蓄力量，本身就像一具会说话的骷髅。

想到这里，白觉眼中也敛去了冰冷的杀意。

他打量着着虚空眷族，考虑了一下它的利用价值，问道：“你对你的同族了解多少？”

“我们以前的精神网络是连接在一起的，你说我知道多少？”它似乎是翻了个白眼。

“很好，说出来，我可以放过你。”

“你不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