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和荀卿一同去了孔子的书房。
还未等敲房门,便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对话声。
“张子不亏是鬼谷子的高足,这通纵横术用的出神入化,即便是棋盘之上,亦可窥见真理。”
“孔子谬赞,我张仪不过是一张嘴巴能说会道仅此而已,怎得比得上孔圣的有教无类,差之甚远,毫厘难追啊……倒是孔子的高足与我是忘年之交。”
“张子所说的莫非是……”
“正是白……”
房门被推开了。
白觉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他盯着房间里两人,表情古怪:“姓张的,你怎么来这儿了?你游说列国,怎么跑鲁国来游说了?”
孔仲尼轻咳一声:“白觉,不可对张子无礼……”
“无妨无妨。”张仪笑道:“我与这小子是忘年好友,早已习惯他无礼了,看上去真不像是一名儒生,倒是像极了狂生……秦君都不得不抬着他上大殿,我张仪能被说上一句,日后历史记载中,恐怕也会千古留名。”
“我这弟子也是桀骜,我从未教过他礼乐仁义,他也确然不算是一名普通的儒生。”孔子捋着胡须微笑道:“这怕是刚刚回来便风风火火的赶来见我了……罢了,你们三个,进来坐下吧。”
“是,老师。”孟珂恭敬的拱手,随后走入了书房,端坐在蒲团上。
白觉走进来盘膝而坐,没什么规矩,看的孔子不由得失笑。
荀卿效仿孟珂,她以前主修的是儒家,自是不能对孔子失了礼节。
孔仲尼不要求白觉事实按照礼乐行事,只要懂得审视适度,即便狂傲些也无碍,不坏大礼,小礼节他可以当做没看见……这也算是一种特殊的宠溺了。
老人打量着白觉和孟珂之间,他们之间坐的距离反而隔了一些。
莫不是他当初跟墨子提及之事没办成?
孔子的视线落在了第三人身上,问道:“这位姑娘是?”
“在下荀卿,稷下学子,白觉、孟珂同窗……闻孔子寿辰,特来贺寿,儒家经典乃我启蒙之学。”荀卿行礼时进行了自我介绍。
“稷下学子啊,不错……”孔子微笑的同时,不由得产生了一些奇特的念头——这名为荀卿的姑娘跟着孟珂和白觉回来,这算是……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吗?
他不太敢确定,年轻之间的情感纠葛的确会复杂一些。
“孔子此言差矣,她可不是仅仅只是不错而已,即便我已离开秦国多年,但稷下之事并未少听闻。”张仪感叹道:“如今她不仅仅是稷下学子,更是稷下讲师……在传授法治之道。”
“法治……”孔子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这是白觉与我一同探讨出的。”荀卿急忙把锅丢给了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