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毕竟是暗中，不能摆到明面上来。

这边军姬一开口便是嘲讽——不是我针对你，而是说在座的各位女武神……都曾经是弯的！

纵然是五百多岁的巫女也不由得微微动了动手指，她刚刚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可惜没带刀。

拔刀砍人是不可能的，看在舰长的面子上也不可能动手，但这姑娘真的没有礼貌。

“阿尔泰尔小姐，我觉得你应该懂得什么是最基本的礼貌和尊重。”八重樱保持着尽可能和善的微笑：“然后，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其他的问题。”

“是呢，谈一谈吧。”

阿尔泰尔从善如流，可她下一句话表明了她完全没有谈判的意思：“首先，他曾经是你们的舰长，其次，他现在是我的……我们的店长，最后，他的生活不该被打扰，希望你们不要做些多余的事情。”

“多余的事？”八重樱挑了挑秀气的眉毛：“作为一名后来者，还真敢说……我对你不甚了解，但我也知道你曾经是舰长的敌人，现在居然成了乖巧的宠物猫？诚然舰长的魅力不小，但在保护者和同行者的角色上，你和我还相差了太多的时间呢，小姑娘。”

“所以呢……”军姬微笑着问，她尖锐的话语总能第一时间戳到女武神的痛点：“你们放得下这个世界吗？”

“……”八重樱陷入沉默。

“这就是根本上的差别，我没有归所，他所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这就是差别，你们要留在这里，因为这个世界需要你们的存在，离开了这里，你们将什么也不是，而店长也不仅仅只是你们的舰长了……更何况，据我所知，店长还是御主，提督，指挥官等等……”

阿尔泰尔数着手指：“这样来算，如你们一样的存在，数量之多，几乎难以计算，而店长始终未曾把你们接纳来咖啡厅，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你想说我们不配吗？”八重樱淡淡的话语传来，右手手指已然亮起了绯红色的光。

“不。”阿尔泰尔却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轻声说：“这是店长对你们的温柔，他不会剥夺你们存在的理由，他可以不存在，而你们只要留在这里，就有自己存在的意义，不用成为他的附庸品……而成为一个人的附庸，需要莫大的牺牲与觉悟，因为可能最终什么都得不到。”

八重樱的气势稍稍减弱：“我们不是附庸……”她说：“女武神与舰长是标准的上下级关系，但我们之间一路走来的羁绊已经超越了简单的上下级阶层。”

“爱情不靠谱。”阿尔泰尔十分认真的说：“我信不过所谓的爱情。”

“你的所作所为，不是出于嫉妒，也不是出于爱情，那是出于什么？”八重樱反而奇怪的询问。

阿尔泰尔并未回答，而是单手压在了桌子上，托着自己的面颊，问：“巫女小姐，你有五百多岁，五百年来思念同一名爱人，甚至成为了拟似律者，这份深刻久远的思念本该超越一切，可你为什么会在短短的一两年时间内移情别恋？一个臭男人，比不上你们生离死别五百年的执念么？”

“……”八重樱并未回答，可能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如何回答，感情有时候就是如此复杂，她不能否认自己的内心，对待自我的诚实造成了两份情感的割裂。

“所以说，爱情靠不住。”阿尔泰尔幽幽一叹，对着众多女武神说：“包括你们也是一样，可能被单纯的爱情懵逼了视线，让自己变得不再理智。”

“那你呢？”德莉莎询问道：“你如果对舰长没有一丁点的喜欢，为什么要对我们进行警告，你的行为和你的说法完全自相矛盾。”

“我不喜欢店长。”阿尔泰尔很干脆的说，她捧着脸颊微笑。

瞬间，所有人都面露惊讶之色。

这时白觉端着第二道菜走了出来，将还热乎的酸菜鱼放在了桌案上。

“看你们聊到冷场了，我过来放盘菜炒热一下气氛，在说什么？”

“店长……”阿尔泰尔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