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

白觉一愣，下一刻，视界中被刺目的银色光芒填满，那陨星碎片投射出一道光柱直达天穹之上，它化作尖锐的高塔拔地而起，冲天而起的光幕化作定位点，连通了其他三个不同装置。

四点确定成型，笼罩天际上空的无形障壁开始形成。

它垂落笼罩了大半个申海，划出了战场之地。

在那光芒亮起的瞬间，白觉便动了，他不是离开，若是冲向了first所在的方位，屈指一弹，剑气破空，first微微侧身，避开这一道轻微剑气。

白觉拿捏住稍纵即逝的时机，拎起了晕厥的凌道的脚踝，徒手一丢，朝着空间障壁之外抛出，在那层障壁形成的最后一刻将他抛出了这封闭空间，保障了他的安全。

但这也是别人放过的。

白觉无言的转过身，看向first，她倒是没有出手拦截，是因为看出自己没有离开的意思么？又或者是觉得区区一个凌道根本不足为虑？

“真是傲慢。”白觉评价道：“你若是提前杀了他，我未必不会跟你拼命。”

“没有区别，滞留在这个空间之内，结果都是一样。”first淡淡道：“你走不了了，这层障壁是将空间接通而形成的障壁，对外界而言，这部分空间已经完全从世界上被割下了。”

“就像是从一张布上裁剪下来，然后将裁剪的这部分缝合起来？”白觉好奇道。

“没错。”

“但我仍然看得见外侧。”白觉又问。

“无法接触，但可以观测，空间仍然可视化，不影响光的传播。”

“我懂了。”白觉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想对我进行公开处刑啊，当着众多英灵的面，将我抹杀，摧毁她们对于救世主的自信，也摧毁她们的精神支柱。”

“不错，英灵很好对付，因为有国籍之分，有人种之别，有文化的差异，有思想的不容，想要分化英灵并不困难，纵然国家之间的合作也不过貌合神离，虚伪的和平迟早会被撕破……但你不同，你的存在是一种象征，不败的救世主的存在，对英灵而言，这是一种凌驾于信任之上崇拜……而英灵不该有领袖。”

她的话语冰冷且漠然，有着不容置喙的暴君般的意志，杀意也渐渐溢出，那种浓郁的血气与她那身银白色圣袍格格不入：“因此，你必须死……必须由我等亲手处决。”

“很好，救世主必须死的理由我大致明白了。”白觉笑了笑：“可你要杀救世主，跟我白觉有什么关系呢？”

一阵冷风吹过，尴尬的气氛在扩散。

“看来你不喜欢冷笑话。”白觉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事到如今，一两个冷笑话可能会改变什么吗？”first淡淡的问道，她的杀意一旦显露便不再有任何的抑制，压迫感扑面而来。

这份压迫……甚至强过岚之王。

白觉切换了圣魂，涅槃之火化作天罚之雷。

虎吼震撼四方，白虎驾驭着雷霆从天而来，它的体型已经越发庞大，相较于初次召唤，它如今的体型已经增幅了一点五倍左右。

白觉会下意识的抑制力量，真正的战斗中，雷霆的力量杀伤力极强，一道雷电就足以摧毁碳基生命体，被雷劈而不死，着实需要莫大的运气……所以为了不杀人，自从觉醒第四圣魂之后，他几乎没解放过白虎的全盛形态，这还是第一次彻底解放精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