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往好的地方推断一下……假设白谛真的被救出来了，即便脱离了因果彼岸，他的下场十有八九也是被绑着拉回森罗结婚，到时候多少位新娘可就不好数了，按照人头数切成多少块。

如果他挣扎和反抗的激烈一点，决定逃婚搞事，那到时候也不会有人来管白觉到底去不去森罗的小事了。

书记官啊，看似是一群很认真很严谨的记录者，实则都是一群随便起来不是人的牲口。

至少目前森罗的焦点仍然是白谛而不是他。

白觉的主要战场还是在第五天位宇宙。

在短暂的交谈之中，白觉倒是多多少少得知了一些白谛始终没有跟他提到过的第五天位宇宙和顶次元的相关概念，虽然知道了可能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意义，但他现在已经清楚了，第五天位宇宙尚且不稳定的事实，膨胀的过于迅速也可能导致消亡的事实。

同样，因为书记官们都是刚刚抵达第五天位宇宙，对于白觉提出的问题也无法进行解答，first的身份，以及虚空眷族提到过的‘蛇’，她们都一概不知。

轮转说有时间可以让其他的书记官去查询一下，第五天位宇宙中已经来了三位书记官，其中一位白觉已经见过，其他两人暂时并未露面……其中一人听说已经失联了，但轮转似乎并不在意，反正书记官想死也不容易，真的凉了，会找人给他收尸的。

有趣的是，似乎这位大佬也姓白，辈分还挺高。

一来二去，短暂交谈后，白觉本想请她们吃一顿午餐，顺便再问一问他一直很感兴趣的白谛的过去，只是诸位大佬们并未停留就离开了，咖啡厅再度变得和以往一样安静。

白觉坐了下来，命魂丹的药力很强，他还没消化结束，如果消化结束，灵魂力量不仅不会衰退，反而能迎来一波飞速的提升，只是嗑药毕竟不如稳扎稳打，他受的伤也没有完全好转。

死神塔纳托斯留下来的死气还有一部分残留在灵魂中，白觉不能主动挣脱那部分的幻境意念，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记忆又有一部分藏在海面之下，他有些焦急，但有些事情注定焦急不来。

First的第四种能力危险至极，如果没有对应的手段，白觉知道哪怕再对上一次，他也还是会输，这么一想只能寄希望于第五圣魂了，可这圣魂相较于其他前几道门槛高了不少，完全摸不到顶，更别说突破了。

想到这儿，白觉也有些自嘲自己太过于焦急。

只是事态如此，容不得他放松。

First这一次的确是被逼退了，但下一次……

“对了，first是怎么被逼退的？”白觉奇怪的看向阿尔泰尔：“我当时是被死神禁锢了灵魂力，外界的情况根本无法感知到，后来发生了什么？”

“这个……”军姬看了眼防火女。

防火女轻轻摇了摇头，她已经说过，这件事最好不要告诉他。

“这个其实还是后续英灵们的出手。”阿尔泰尔将功劳转移：“刘秀以天子剑号令万里龙脉，破开了空间障壁，障壁浮现出裂痕，之后被英灵们联手攻破，对方做不到以寡敌众就溜了。”

“……这么简单？”白觉有些疑惑。

“不简单，刘秀英灵之理濒临破碎，如今正在稷下被医圣救治，天子剑也出现了裂痕，为了救你，这次代价的确付出了的不小，刘秀这姑娘，至此之后我对她高看一百眼。”军姬低声道：“真没想到她真的舍得，换做其他人来，未必会有这份魄力。”

白觉默然，他也很难想象那平日萌萌的小姑娘居然有这样的勇气，英灵之理与天子剑对她而言意味着过去拥有的一切，是超然的力量，也是皇帝的身份地位。

抱着将两者舍弃的危险救他一命，这令白觉心生感动的同时，也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