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宝具解放之前,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刀。
白觉的右手扼住了她的太刀,那一刻,血流如注。其实,再锋利的刀刃刺不破他以剑气保护的皮肤,可重点并不在刀刃上,而是在于狂暴释放的风暴,他握住了这把刀,就相当于右手紧握着整个风暴车悬之阵!那可是足以击穿城墙山岳的风暴之阵。
上杉谦信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仅仅只是一只手便将她的宝具完全镇压于五指之下?
纵然白觉的右手正在流血,可他的五根手指却握的越来越紧,只是掌心彻底贴合在了刀刃上,旋即暴风的力量也彻底被镇压,冰冷的寒霜顺着刀刃蔓延,小豆长光发出哀鸣之声,好似濒死动物之前的最后一声喊叫,这把名刀乃是传世的圣遗物,可如今它也终究会毁于人之手。
白觉面色冰冷,五指用力,犹如枪兵折断自己的兵器般,稍稍用力,那被冰封的刀刃就真的好似一块旺旺碎碎冰般碎裂成了两截。
破碎的刀刃落在了地面上,名刀也失去了灵性。
白觉摧毁了它的形体,刀不仅仅只是被折断,而是碎了,如果细细观察,它的裂痕早已遍布全刀身,根本不可能再度修复,在高明的铸剑师也力所不能及。
上杉谦信的宝具被正面击溃,她震撼之余,自尊自信在这一刻被白觉轻而易举的碾碎,连通小豆长光一起。
对此,白觉连一句安慰都欠奉,只是默默走过她的身侧,没有理会,也没有时间理会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第三步踏入浅间神社之中,他的目光凝视着本殿,释放的灵魂力卷起狂风,相隔数十米将紧紧封闭的木门冲开,他一字一顿的冷冷道:“我来了……蛇。”
本殿之中阴影蠕动似蛇影。
头戴圆毡帽的男子走出来,他的脸上也覆盖着黑色的阴影,表情轮廓能勉强看清,蛇站在门前,笑着说:“你来的挺晚,我等你十分钟有余了。”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这里。”白觉冷淡道:“如果我不选这儿呢?”
“你怎么会不选这里,你根本做不到对眼前的生死视而不见。”蛇摊了摊手,以十分了解他的口吻戏谑道:“你若是能够对着眼前的生死视而不见的大意志大毅力大觉悟之人,那你就不再是你了……因为背负着救世主的名号什么都要拯救的小丑,这才是你的本质啊。”
“呵……如果我是小丑,你是什么?”白觉冷淡道:“总是被勇者吊打的魔王吗?还是死于话多的反派?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史莱姆A?你自认为自己掌控一切,你配吗?”
“哈哈哈,我喜欢你嘴硬的样子,可你的话根本不能对我产生任何的影响,随你怎么说都好,你无法改变这现实,现实就是……你又一次做出了错误的选择!”蛇摊开双臂:“你会在这里陷入囚徒困境的选择,而沙俄帝国会完蛋,紧接着六道的残片会将目的瞄准神州帝国。”它打了一个响指:“当沙俄亡国之时,天人道便会发起攻势,高丽的畜生道、神州内部的天人道,加之沙俄的修罗道,三面夹击,我看神州帝国如何才能自保。”
“是吗?”白觉面色不改:“你真的认为我没想到?”
“你当然知道孰轻孰重,但你还是来了这里,不仅仅只是因为九州岛,更是因为我在这儿,你想杀了我……poor boy,你的想法我很清楚。”蛇压低了帽檐,摆出了一个骚包的姿势,侧身对着白觉,唇角扬起,讽刺道:“什么都不管不顾,一心一意赶过来便是为了杀我……这种觉悟,的确了不起,bra vo~bra vo~可你是不是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连白谛都杀不了我,凭什么你认为你有能力杀了我?”
他遗憾的摇着头:“那可是书记官啊,森罗的书记官,一等一的大人物,虽然实力有点菜,但追踪能力和心性都远胜过你,我对他设下的局都被破解了,如果不是他选择替你挡灾,我可真没办法处理他……连你的前辈都做不到,你认为你做得到吗?”
白觉淡淡道:“能。”
“哦?”蛇疑惑道:“为什么?你什么时候产生了你能杀我的幻觉?谁给你的勇气?XX辉吗?”
“因为……你对白谛并无恨意,可你恨我。”白觉平静道:“你恨我,恨不得杀了我,而你不想杀白谛,所以你一直都在逃,但当你想杀我的时候,你自己也会在我的剑刃前,我便能杀了你……就像两个狙击手一样,当你的枪口对准我的时候,我的枪口也对准了你。”
蛇的笑容缓缓凝滞,他叹了口气:“很冷静的判断……你所说的不错,当我想杀你的时候,你我双方的地位是对等的,我可以杀你,也可以杀我,但是……你还是搞错了一件事,你还不能死,至少目前还不能死,我们的游戏还在继续……我虽然可以选择把你从游戏里直接除名,但这样如何享受胜利的喜悦呢?”它舔了舔嘴唇:“那多无趣呢?我们的游戏还在继续,直至你失去一切为止,否则我还不会那么轻易的杀了你。”
“呵……”白觉淡淡道:“懦夫,线下PK的勇气都没有,你是有多菜。”
蛇楞了一下,他冷笑道:“这种嘲讽对我……”
“你就是个嘴强王者,你更是一个弟弟,弟中弟。”白觉竖起中指:“你还是一个橘子,作死起来都找不到边的那种!”